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光亮,如期眯著眼看去,是有人拿著蠟燭進來了。
假裝還在昏死中,伺機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景。
看這樣子這裏是一間廢棄的屋子,裏麵躺著坐著約莫有數十人,一個個靜悄悄的,看到有人來,其中的幾人瑟瑟發抖的抱在了一起,如期也瞧見了當中有人目光淡然,一點也沒有驚慌,想必便是剛剛與她談話的人。
“吃飯了,吃飯了,一個個都給老子老實一點,不然就打死你們。”
說著,那人就近朝著離他最近的一人踢了一腳,偏偏此人就是裝死的如期,背後一陣吃痛,如期狠狠的咬緊牙關,心裏邊暗罵,早晚要剝了你的皮。
如期晃晃悠悠的也爬不起來,那人居然再一次伸腳踢了她一下,這一下也不輕,踢到了如期的脖子上,疼得她呲牙咧嘴的,愣是沒有叫出來,而是抬頭狠狠的瞪著那個人。
那人長著一張刀疤臉,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舉著手中的蠟燭湊近了去看如期,這一看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美味似得,當即愣住了,在反應過來,一手已經伸了出去,如期左右躲閃不及,臉上被那人粗糙的手一碰,昨天的飯都要嘔出來了。
一咬牙,扭頭就朝著那人的手咬了過去,結局也很慘,臉上被那人狠狠的招呼了一個耳光,打得她頭暈目眩險些暈了過去。
“臭****,居然敢咬老子,活的不耐煩了。”說完,很沒紳士風度的又朝著如期身上踢了兩下。
“大哥,快點分吃的吧,我們都餓了,你跟她較勁幹什麼。”之前與如期說話的女子開了口,帶著一絲獻媚的口吻,如期忍痛看了她一眼,卻見她好似不認識她一般的結果了刀疤臉遞過來的食物。
刀疤臉將蠟燭留了下來,屋子內才有了光亮,那個女子拿起一個饅頭放到了如期的麵前,她是這個屋子裏唯一沒有被捆綁起來的人,隻見她站起身,將刀疤臉留下的食物一一分給了其它人,才自己坐下吃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逃跑?你並沒有被綁起來。”如期好奇,咬著牙想要坐起來,那個女子一見,便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我的穴道被封,不染就憑他們根本攔不住我。”
如期心思一轉,料想此人定是有一定的本事,才會如此的冷靜。
朝著那個女子挪了挪,如期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想法跑出去,到了京城去找孟玉,大理寺的孟玉。”
那女子眼神一凜,朝著如期看了看卻不在做聲。
蠟燭終究是燃燒完了,屋內頓時又陷入在黑暗中,隱隱能聽到細弱的鼾聲,相比周圍的其他人都睡下了。如期翻了個身,手中卻沒有停著,那粗糙的麻繩已經將她的手指磨破,可心裏邊不甘心,那麼多的銀子還沒有花完呢,她不能就這麼認命了。
“再等半日,我便可以衝破穴道恢複武功,你切莫再與那些人起了爭執,今兒個刀疤臉隻怕已經注意你了。”
如期心裏麵一慌,暗自氣惱,這張臉隻怕日後還要惹出不少事來,但願那個刀疤臉沒有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