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期?你怎麼也在?假惺惺的跪在這裏是要看本宮的笑話吧,皇上將本宮趕出你一定很高興吧,可是,孟玉在裏麵,本宮就一點也不著急,這輩子你都是本宮身邊的一個賤婢,永遠也別妄想得到什麼。”
諸位大臣全都被歇斯底裏的沈月如弄得煩不勝煩,見她披頭散發的與如期對立跪著,也沒有人上前安慰,反正一會裏麵的人出來,她是死是活,是怎樣,誰又會在乎。
如期麵沉如水,一雙朗如星月的名目冰冷的看著她,微微頷首,不發一言。
“你這是什麼態度?整日裝模作樣的,在本宮麵前擺什麼架子。”沈月如依舊不甘示弱,看著如期淡漠的樣子,心裏恨得牙癢。
“你若再胡言亂語,牢中的那位,青樓的那位,我必將他們殺的死無全屍,你可以不信,但是華音一定能做到,有些事我不想說,不代表我傻,我不明白,何為捧殺,你若是不明白,我早晚會讓你明白。”
沈月如驚恐的看著如期,從她的眼中根本看不出她想的什麼。
風冷霜寒,絲絲入髓。
“如期,如期。”耳畔傳來幾聲輕呼,若不仔細聽,根本無法察覺。
如期循著聲看去,南詔在身後的不遠處,小聲的呼喊她。
瞧了瞧四周,隻有沈月如朝著他們看來,如期不以為意,起身走到了南詔的身旁,再度跪了下去。
“南詔姐姐,有何事?”到底是疏遠了,如期已經讓自己盡量的保持當初的那份心。
南詔靠近如期,在她的耳畔低語,待說完,如期已是滿目的驚愕,看向南詔時,依舊不信她所說。南詔拉住她的手,一臉的真誠:“如期,我知你與他的關係,此事若非我親耳聽到,也是不信你還是早些告之孟玉才好。”
如期茫然的點了點頭,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心沉如海,深不可測。
一個又一個時辰過去,寒風已讓如期身子微微的顫抖,腦中卻異常的清醒。
“吱呦”那扇厚重的宮門緩緩打開,老公公甩著拂塵走了出來,雙目通紅,原本奸細的嗓音裏帶著幹澀與沙啞,高呼一聲:“皇上,駕崩了。”說完,突地跪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文武百官聞聲,片刻後也跟著低聲哭泣起來,如期心頭酸澀,眼中的淚水一滴滴的落下,腦中猶記得當日所見皇上的第一眼,意氣風發,散發著濃濃的帝王氣息,舉手抬足間盡顯尊貴。
“我兒,我兒可好,哀家是不是來晚了,是不是來晚了,”太後被一眾人攙扶著走來,一邊走一邊呼喊著,如期別過眼,淚水早已控製不住。
孟玉與韓錚先後出來,兩人雙目無神,特別是韓錚,潤紅的雙目上還有未幹的淚水,之前進去的那位大臣手持著兩卷聖旨走出,亦是滿眼的淚痕,顫顫巍巍的舉起聖旨,高聲宣讀:“天命三十一年,朕愛子心切,將待罪之身長子韓鬆釋放,並再度冊立太子,然,太子野心勃勃,試圖把持朝政,目無尊長,朕在彌留之際,宣,將太子之位易主,由我兒莊親王韓錚繼承太子之位,韓鬆改立易國公,肯請百官輔政,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