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烈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這倒讓如期心裏邊對這個孩子有了更多的好感。
幾人去了胭脂鋪,正看到胭脂鋪外麵圍了一群人,推開人群走了進去,裏麵一片狼藉,張秀雲跌坐在地上低聲抽泣,白依依伸手護著她,正與一位手插著腰,滿臉橫肉的婦女對峙。
如期走進去,還沒有開口,那婦人突然衝了過來劈頭蓋臉的就朝著沈芙蓉打去,幸好劉珝在旁,一手抓住了那婦人的手,冷聲問道:“你要幹什麼?天子腳下不允許你在這為非作歹。”
“老娘今日就要打她這個狐狸精,賤人,居然敢勾引我家相公,我家相公現在不想要我了,隻想娶這個賤人。”婦人雙眼冒火,口中唾沫星子亂飛,那吼聲,真是震耳欲聾。
“那你也不能打人,更何況是你的相國不要你,又不沈姑娘不要你,你打人做什麼?”劉珝氣的也不輕,將那婦人的手狠狠的甩到了一旁。
那婦人吃痛,嗷的叫了一嗓子,如期身子朝後挪了挪,盡量遠離那個婦人,隻冷冷的說道:“你不來找我,我還要來找你呢,你家相公受傷看病的花費,在孟府吃穿用度的費用,還有假裝失憶欺騙我二姐的損失費用,算下來,我也不要多,五百兩總是有的,光是王爺那一根千年的老人參就不值這個價了,我顧念你相公給我在胭脂鋪幹了半個月的工,就收你五百兩,不過現在你將我的鋪子打鬧成了這樣,這五百兩怕是不夠了,那個算盤給我,我倒是要算算看損失。”
如期接過一人拿來的算盤,手上快速的撥動,婦人看的眼睛都要花了,正要開口,如期舉著算盤讓她看,挑眉冷笑:“算下來,光是鋪子裏的損失又有了一千三百七十二兩,給你抹去了一點零頭,加上之前的五百兩,一共一千八百兩整,你是給銀子,還是給銀票?”
“你在耍老娘?”
婦人怒睜著眼,高聲吼道。
“快來人,去大理寺或是去衙門,要不把王爺叫來,要不把知府大人叫來,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他們是怎麼欺負你們的王妃的。”
婦人一聽,差點栽倒,王爺?王妃?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有人已經朝外去叫人,婦人一見如期冷睨著她,麵上別提有多逗樂,如期看著看著竟笑了起來,“你欺負我二姐,就是跟我過不去,要不是我好心救了你家相公,隻怕他早就死在街上了,眼下你們不懂得知恩圖報,反倒是砸了我的鋪子,這事我能原諒,王爺也不會原諒,王爺原諒,我王大哥都不會原諒,你將我嫂嫂打成了這樣,關你到牢裏麵,出都別想出來,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看。”
如期覺得,這世上,除了銀子,那便是權利最重要,她掛著王妃的名號,出來還讓一個潑婦欺負了自己的人,說出去,孟玉指不定怎麼笑她呢,最重要的是,自己丟人。
婦人果然怕了,目光也沒有剛才的那般犀利,目光在沈芙蓉身上看看,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又見地上的女子手掌上都是傷口,更是哭的傷心,最重要是眼前的人,那眼神實在太過令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