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又哪知這其中的事情居然會這樣,這些人多數是位份偏低的,無權無勢,到了這裏,就難免有那種心裏不甘心的,整日的鬧也便罷了,就怕他們看到那好欺負的,又是年輕貌美的,抓住了就想著法的折騰。
才不到一月,南詔就瘦的沒了人型,凹陷的臉頰,一點神采也沒有,雙目失神,靜靜的看著如期,枯瘦的雙手更是一點溫熱勁都沒有,如期拉著她的手,一陣的心酸。
“南詔姐姐,再忍些時日,若是不行,我便去求皇上放你出宮,我來照顧你的後半生。”如期此話也絕非輕易說出,她不怕擔上了南詔這個累贅,若非當日她誤說了南詔的名,又豈會有今日的結果,隻怕南詔早就與韓錚好了,現在的地位也絕非一般人能比。
“不,如期,你不懂,我這樣的人若是出了皇宮,也活不下去,我隻求你,幫幫我,我不想離開皇宮,求你。”南詔聲淚俱下,如期卻在這一刹那迷茫了,皇宮真的這麼好嗎?可是她仍然點了點頭,應允了下來。
出了門,南詔似乎一下變得喜悅起來,將如期送到了院門口,便不在繼續走下去,隻遠遠的看著如期走出院子。之前那個與如期說話的女人盯著如期不住的看著,身旁的老嬤嬤見此,衝上去就給那人了幾個耳光,如期看著,感覺自己的臉都疼,今兒實在受到太多的洗禮,這耳光抽的他們手都不疼嗎。
臨走時,如期再次瞧了瞧沈月如,給那老嬤嬤交代了幾句,才出了前西四所的門。
走在路上,柳嫣跟在她的身後,主仆二人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如期幾次走錯,都被柳嫣及時叫住,路過素心齋,見幾位宮女在外等候,一個老嬤嬤正在訓話,如期瞧了瞧,見那老嬤嬤十分眼熟,想了想,這才記起是太後那裏的一位嬤嬤。
那嬤嬤也看到了如期,忙走上前打了招呼,細問之下,竟是太後在裏麵誦經,如期沒有改口,嬤嬤適時的提醒,眼下應當叫太皇太後了。
“嬤嬤,我許久未見太皇太後她老人家,今日既然在此遇見,不知可否通傳一聲,直說沈如期想見見她老人家。”如期看那嬤嬤麵有難色,心中好一陣失落,正欲離開,嬤嬤卻答應了,如期主仆二人便在外等候。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嬤嬤走出來,讓如期獨自一人進去。
素心齋內,一陣青煙嫋嫋,淡香縈繞,如期走進去,兩個宮女便走到她身邊前來帶路,繞過前室,後麵便是佛堂,還未進去,便可聽到木魚敲擊的聲音,再走近,太皇太後一身素衣,發絲銀白,跪在佛堂的正中,口中念念有聲。
一位宮女走進去,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聲,隻見她點了點頭,那宮女才走了出來告訴如期,讓她在此靜等片刻。
如期靜靜的站在外麵等候,看著太皇太後的背影,呆呆的出神,過了不知多久,太皇太後才起了身,轉而看向如期,招了招手,讓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