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隻淡淡的看了一眼如期,兩隻手又黑又油,他好似一點都不在意似地,又抓起一塊肉大口的撕咬著,吞咽著。
如期看著不禁惡寒。
“既然無處可去,就暫且在王府住幾日吧,”孟玉有一絲不耐,起了身,抱著如期離開,直到回了房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如期見他似是有什麼心事,也沒有詢問,洗漱了一番便睡下了,孟玉晚些時候又出去了一趟,一直到半夜才回來。
第二天是新年的除夕,家家戶戶迎來這一年最熱鬧的一天,王府自然也不列外,一大早,王府上下已經開始忙乎,前前後後,走到哪裏都能聽到李嬤嬤的聲音,如期被孟玉帶著在花園內散步。
路過沈芙蓉的小院,如期說要進去看看,誰知卻被孟玉一下攔住,帶著她從另一個偏門走了進去,才剛到門外,就聽到屋內一道吼聲:“你這個賤人,我養你這麼大,一件事都沒有求過你,唯獨求你辦一件事,你居然還敢汙泥我,跟你娘一個樣,都是賤人。”
接著,就是繼而二連三的巴掌聲,如期想也不想直接衝了進去,孟玉連拉都沒拉住。
一手不好用,就用另一隻手,如期狠狠的將沈之行推開,看著滿臉紅印子的沈芙蓉,轉而怒視沈之行,厲聲說道:“沈之行,我告訴你,你若是再敢欺負二姐一下,我就敢將你亂棍打死,你這個賤人,害了自己不說,還害了我們,你對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你憑什麼來教訓我們?大哥就是被你害死的,二哥將你繩之以法就是你最大的報應,你有什麼資格來命令我們為你做事。”
沈之行被推了一個趔趄,見如期一人衝進來,怒睜著雙眼,破口大罵:“還你有沈如期,你也是個賤人,我也不知道哪輩子休來的福氣,怎麼生的一個個都是賤人,住著這麼大的王府,居然不願意給你親爹準備一間上房,連吃的都不願意,你以為你當個王妃就可以忘記你是沈家的人了嗎?”
“我這輩子最恨,最後悔,最無奈的一件事,就是姓沈,就是有你這麼一個爹,你給我滾,滾出王府。”如期氣的一口氣沒上來,憋得臉通紅,今兒個她是實在忍不住要和沈之行撕破臉了,這個老賤男,居然還敢貼著臉說給他準備一間上房。
“你這個賤人,我今天就連你一起教訓,讓你知道沈家的規矩。”沈之行怒喝著就朝如期兩人走來,站在門外多時的孟玉大步走進來,在沈之行還沒有碰到如期之前,一腳將他踢開。
沈之行哎呦一聲,幹瘦的身子向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迅速的落到了地上,嗷嗷直叫。
孟玉將如期兩人扶起,冷聲問道:“他讓你做什麼事。”
如期這才反應過來,孟玉是在問沈芙蓉,隨即轉眸看向沈芙蓉,也想從她那裏得到答案。
“他想讓我引誘王爺,偷兵符。”沈芙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如墜冰層。
偷兵符,那是死罪,罪無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