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就聽到這麼會起的話,任憑誰也不會有個好心情。
循著聲看去,前幾日還衣著華貴的人兒,今兒個怎麼成了這般的樣子,蓬頭垢麵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樣子,簡直就是沒有了人形,如期瞧著,眉間一蹙,朝著一旁挪了挪,挑剔的鼻子不禁使勁一嗅。
“你身上什麼味兒?”伸手掩著口鼻,如期的是故意埋汰沈甜兒呢。
沈甜兒自己聞不到,聽如期這麼一說,連忙抬起胳膊聞了一下,怒道:“你在說什麼鬼話,沈如期,你怎麼還不死?”
“你死我都不會死,大清早的,嘴巴真毒,怪不得誰見你都討厭。”如期也來氣,這幾日心情都因為太皇太後的事鬧得十分不愉悅,誰知道沈甜兒那張臭嘴,大清早的就讓人不舒服。
沈甜兒瞪了一眼如期,踮起腳尖就朝著王府裏麵張望,看了半響,也沒有看到該看到的人。
“你看什麼呢?看王爺?你死了這份心吧,王爺上次才警告過你的,忘啦?”這人真是好笑,明明愚蠢的被人騙了,還一個勁的不知道連續犯傻。
沈甜兒狠狠的朝著如期瞪了一眼,走到王府門口的石階上坐了下來,這幾日風餐露宿,吃不飽穿不暖的,連著兩天下雪,她沒死就已經不錯了,可是心裏邊就是不死心。
如期也懶得搭理她,站在馬車旁耐心的等著,現在的孟玉可不比之前,雖****與她相見,也時常有親密的舉止,可是那種莫名的疏離感還是令她心生了一些不適,甚至有些抗拒與孟玉過多的親密,他的架子也比之前的大了不少,怎麼說人家畢竟是王爺啊。
孟玉走出來,風流倜儻的樣子,一身白衫很是襯托修長的身段,長發束起,垂在腦後,腰間掛著腰牌和貼身的暖玉,走起路來那些小物件就隨著擺動,十分簡單的裝束,卻令他看起來格外的英俊。
朝著如期微微一笑,傾倒眾生的樣子,如期抿了抿唇,朝著他福了福身,拘謹的站在一旁。
眼角瞧見石階上的人,眉間頓時蹙了起來,一揮手,突地出現兩個暗衛,他連話都懶得說一句,隻拿目光瞟了一眼沈甜兒,兩個暗衛便走上前將沈甜兒從石階上拉起,拖走了,隨著她口中大聲的呼喊孟玉都沒有回過頭瞧她一眼。
“愛妃似乎今日心情依舊不好。”上了馬車,孟玉冷不丁的問道。
“太皇太後一向對我不薄,她此番離世,我又怎麼可能開心的起來,望王爺見諒。”如期垂眸輕歎,眼底眉梢裏都是深深的哀傷。
孟玉不語,隻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下了馬車,孟玉身手去接如期,提著裙擺微微愣神,隨機將手搭在了孟玉的手上,頓時一股暖意傳來,一下緩解了她手心的涼意。
“愛妃的手為何如此的冰冷?”孟玉轉眸看向如期,問道。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再提還有什麼意思,王爺若是不喜,不用拉著便罷。”如期有些煩悶,一下甩開了孟玉的手,徑直走向了宮門口。因為沒有通行的腰牌,隻好站在一旁等候,孟玉走上來,與那幾個侍衛攀談了一會,才走進了皇宮,如期跟在他的身後,低著頭顯得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