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解不開即便我說了又有什麼用?就像從前即便那麼多人告訴你,不是我幹的,你依舊隻相信沈月如,不信我,我說了有什麼用?孟玉,就這樣吧,你我之間從小到大都注定不會有好的結果,就這樣各走各的,我不幹涉你,你也不用來理會我,就這樣繼續下去,也許等我們老了,哈能夠互相彼此的照顧,就像是多年的朋友,就這樣吧。”
是什麼東西在心底的最深處漸漸的破碎,一點點的飄落,最後碎成無法拚湊起來的殘缺,一點點的用手去撿起,卻再也找不到當初的感覺。
有多久沒有被這樣的無力感所敲打,在孟玉的目光中,如期轉身離開,試圖尋找出一條適合自己的路。
蜷縮在一張小床上,蓋著一張很薄的毯子,這裏還未來得及置辦好過冬物品,李嬤嬤就一命嗚呼了,茫茫冬夜,如期緊鎖在被褥裏,眼淚不停的流出,她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一般,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哭得久了,人就累了,在寒冬中寂靜的睡下。
再睜眼,自己還活著,卻發現依舊要堅強的活下去,坐起身,渾身上下又酸又疼,揉揉惺忪的睡眼,如期隻感覺雙眼酸澀。垂著頭坐了好一會,才起身走出了屋子。
桃樹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裏,聽到身後的開門聲,才轉過身看了過來。
如期有些意外,愣了好半響才開了口:“你找我?”
“本王隻是路過迷路了而已。”多惡心的借口啊,如期朝著他睨了一眼,轉身將門扣上,徑直朝著院外走去。
身後的腳步聲不遠不近的跟著,有意識的朝後看了看,孟玉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回到了屋子裏,如期洗漱換衣衫,今兒個天氣不錯,決定要先去胭脂鋪去看看,再買一些東西去大叔大嬸那裏看看張繡雲,順道去一趟沈芙蓉那裏,告訴她沈甜兒的事,今兒個還真是忙碌。
結果不等如期出門,宮裏麵就傳來了消息,科爾沁派來了使者,希望兩國繼續交好,恰好北齊的使者也在昨夜趕來,今兒晌午就要進宮參加宴席。
如期瞧著好不容易換上的衣衫,蹙了蹙眉,正想說不去呢,孟玉便開了口:“你快些去換上宮服,隨本王進宮。”
不得已又回了屋換上了一身簡單的宮服,披上了大氅,簡簡單單的素淨樣子,如期瞧著十分滿意,直接無視了木槿在一旁的嘮叨,這姑娘,自打精神頭恢複了,比以前更加的嘮叨了。
坐在馬車內,如期垂著頭,埋在厚實的大氅裏,懶得去麵對孟玉的目光,索性閉上眼睛假寐。
下了馬車,跟在他的身後,如期心似靜湖,沒有一點的波瀾,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不禁失笑,從前那個隻知道欺負她的孟玉,原來長得這麼高,他的頭發似乎很好的樣子,長長的垂在腦後,用一個玉冠束起,黑亮黑亮的。
心裏不禁想起另一個人,那個有著和煦如陽光般明媚的男子,總是在她最難過,最失落的時候出現,可是,他也離她而去,再也不會相見。一抹哀傷慢慢爬上心頭,寂寞的久了,就越容易去回憶過去。
外國的使臣來往南離,一向是被看做是一件大事,特別是此時這樣尷尬的情況,令人感到欣慰的是之前北齊沒有發兵,沒有讓南離的處境更加的被動,所以,北齊的使臣前來,韓錚更是萬分的重視。
宮中的事情對於如期來說,每一件都來的十分的意外,就像此刻已經在大殿內與韓錚談笑風生的兩國使臣,就來的十分的意外,至少她是這麼覺得。
隨著孟玉進了殿,頭一次不用與其他的女眷坐在一起,而是坐到了孟玉的身旁,如期朝著四周瞧了瞧,看到距離韓錚最近的位置上,坐著一位麵容沉靜,雙眸清明,劍眉星目的英俊男子,淡笑不語,十分耐心的聽著韓錚在講話。
看到孟玉,那個男子朝著他點了點頭,如期瞧著好奇,此人氣度不凡,怕是北齊來的使臣吧。
“孟玉,你可認識楚將軍?”韓錚在上首位上高聲問道,目光噙笑的看了過來,如期抬頭看了他一眼,點頭微微一笑。
“自是認識,甚至可以說熟悉。”孟玉起身回道。
“那便好,這幾日楚將軍在京城遊玩,就由你帶著一起吧。”韓錚對北齊來的使臣自是十分的熱情,反倒是科爾沁來得,就多少有些怠慢了,反正如期是瞧得十分真切,坐了這麼久,就見韓錚跟著那位楚將軍談笑風生,不見搭理一旁的科爾沁使臣,那人也多少有些尷尬,尋了一些可有可無的話題與孟玉聊著,顯得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