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就這樣過了一段時日,如期每日忙碌在做新年前的最後一些準備,順便也將一些瑣碎的事情提前安排好,就等著年後隨著楚炎一道去了北齊。想想若是去了北齊,與孟玉之間的事自然就會放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也足夠兩個人來相互的抹平之前的種種。
如期一向不是一個愛斤斤計較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如此,能夠不將事情沾染到自己的身上,就一定會躲的遠遠的,不過在麵對孟玉,她一次次的失去了常性,才會導致整個人在李嬤嬤離世的那段日子裏變得瘋狂起來。
府內幾乎每一個下人都收到了新年的衣衫,如期坐在書案前劃著賬目,從預定年夜飯所用的食材,到每一個人身上的衣衫,所有的花銷都是由如期一個人來承擔了,細細的算了下來,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正煩惱著該如何尋到孟玉,跟他說一下這些花銷什麼時候可以還給她呢,木槿端著一碗蓮子羹便走了進來。
見如期撓著頭,木槿朝著她身前的桌案上張望了一下,笑道:“小姐,我剛回來的時候,瞧見王爺正與官家說話,似乎在說今年你購置的東西,銀子都是你貼的,不過聽王爺那意思,都是一家人,這筆銀子是不想給你了。”
“放屁!”如期拍案而起,雙眸裏燃著熊熊的烈焰一般,咂咂嘴,開口說道:“憑什麼用我的銀子貼家用,他孟玉有的是錢,怎麼還算計我的錢呢,不行,我要去找他問個明白。”
木槿見自家小姐雄赳赳氣昂昂的殺了出去,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王爺請她一次還真是不容易,不這麼說,他們家小姐是斷然不會去見王爺的。
敲開孟玉的書房,如期殺進去正準備開口,一瞧,人家師兄也在呢,勢單力薄的她又怎麼會在此時冒犯人家呢,是不是,於是..
“哎呀,師兄也在啊,嗬嗬嗬嗬,真是冒犯了,你們說你們說,我一會再來。”如期朝著楚炎笑了笑,很狗腿子的退了出去,關上門。門剛剛扣上,如期就朝著自己的額頭狠狠的拍了一下,心裏直罵自己沒出息。
在門外等了好一會,才見楚炎走了出來,如期探著身子見他走遠了,才再度踢開門衝進了書房。
孟玉抬眸看著她,眉間微蹙,如期瞧著他,輕咳了幾聲開口說道:“今年府上的東西都是我置辦的,所花費的銀兩都是用的我的私房錢,王爺打算何時將這一筆銀子還給我?”
“不打算還。”孟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擱下手中的筆靠在了椅背上,大有點我就在這你來打我的樣子。
最討厭他這個樣子了,如期是看一次就想上去將他鼻血打出來一次,奈何,這事隻能想想,做不到啊。咂咂嘴,如期又將聲音放低了幾分,太有點討好的意味,說道:“那些銀子也是我用來給鋪子裏的夥計們打賞用的,今年生意不好做,我平日裏吃穿用度都是靠著鋪子裏的那些銀子。”
“你這意思是王府虧待你了,平日裏都沒有給你什麼銀子,嗯?是不是?”孟玉睨著如期,那眼睛裏分明帶著一絲戲謔。
如期時多麼想含淚回答他是啊,來到府中,除了吃,基本都花的自己的,還要沒事打賞下人,她也不好過啊。麵上一鬆,卻笑得十分的隨意,道:“平日裏也確實沒有給我什麼銀子,不過到沒有虧待我。”
“這樣啊,本王這裏有一萬兩,你來拿。”孟玉從袖中抽出一疊銀票放到了書案上,如期猛的咽了一口唾液就不由自主的走了上去。
那一疊銀票放在靠近孟玉的地方,諾大的書案如期本想著趴著伸手去夠銀票,盡量不靠近孟玉,可是那麼大的書案,伸了手還是夠不到,如期抿了抿嘴,眼裏隻有銀票了,繞過了書案,走到孟玉身旁,伸手將夢寐以求的銀票拿到了手,喜悅之餘,身體卻迅速的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如期頓時又氣又羞,怎麼就隻顧著去拿銀票忘記了這麼一隻狼。扭了扭身子,這根本就是徒勞,氣得麵色紅一陣,白一陣,奈何身子貼著他那麼近,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如此的嬌弱,根本就是羊入狼口。
“你放手,真是無恥。”如期氣道。
“愛妃說無恥就無恥吧,隨著愛妃高興,不過本王今個兒是想與愛妃好好說叨一下之前的陳年舊事,說的好了,那些銀票就是你的,本王再給你一萬兩銀票作為賞賜,要是說不好了..”
說不好了那就要懲罰,別以為你不說她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