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家易館門外,如期仰頭瞧了瞧,吸了一口氣,轉而換上了一副笑臉回看著裴若風。
“裴先生,謝謝你能聽我說了這麼多。”
裴若風微眯著眼睛,嘴角勾了勾,笑道:“就當是聽了一段坎坷的故事吧,每個人的故事都不一樣,也許有比你更加坎坷的故事,所以,你大可不必一直生活在以前的回憶之中,北齊,便是一個新的開始,不是嗎?”
進了易館,裴若風便在一樓的書櫃前翻看著書,如期自己上了二樓,誰知今日司徒先生居然不在,細問了,才知道司徒先生昨個晚上回去的時候受了傷,被人使了黑,臥床不起。
要了司徒先生的地址,如期和裴若風專門走了一趟。
司徒譽家中城北十分偏遠的地方,周圍住的也都是尋常的百姓,問了幾人才找到司徒譽住的地方,三間房的小院子,大門緊關,裏麵養著一條黑色的狗,見到如期兩人在外朝裏麵張望,凶狠的叫了起來。
裴若風伸手推了推院門,一下便推開了,裏麵的大黑狗見兩人進來,叫的更加的厲害。
“司徒先生,司徒先生,如期不敢上前,隻站在院子中間高聲喊道。”
“是沈姑娘嗎?我不便下地,你們進來便好。”司徒譽在屋內喊道,接連著又咳嗽了幾聲。
裴若風走在前麵,兩人躲開了大黑狗,推門走了進去,正門是一間堂屋,擺著簡單的桌椅,迎麵的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八卦太極圖,左右各有一間屋子,聲音便是從左邊的那間屋子裏發出來。
兩人挑開門簾走了進去,正看到司徒譽躺在炕上,見到兩人,想要起身坐起,誰知一連著咳嗽了數聲,憋得麵色泛紅,硬是沒有坐起來。裴若風連忙上前,伸手扶住了他,兩指落在他的手腕上,半響後才開口說道:“司徒先生受了內傷,需調養數日,沈姑娘便在此照應一下,我去了藥房去拿一些藥來,這樣躺著恐是多日也不會好。”
如期點頭應允,轉身出了門,尋到了廚房,先是生了火,燒了一些開水來。
閑暇來到司徒譽的房裏,低聲問道:“先生是造了什麼人下的手?怎麼會傷的如此的重?之前沒有算出來嗎?”
司徒譽連著咳嗽了幾聲,才開口說道,“出門前,算了的,隻算出昨個可能有個小劫,想著早些回家,睡下了,避過去也便罷了,誰知昨日易館來了一位客人,點名道姓的便要我來占一掛,結果一下就耽擱了,夜裏麵黑,也沒有瞧見人,還好沒有下死手,留了一條命。”
“這些人估摸著你是那會回去才下的手,肯定早就等著了,先生這幾日便在家中休息吧,我與裴先生若是有時間便會來,裴先生是一名大夫,要比一般的郎中厲害多了,有他在,先生的身子也能盡快的好起來了。”
司徒譽不語,點了點頭,靠在榻上輕閉上了眼睛。
如期燒好了水,看到米缸裏有米,順道熬了一些清粥,給司徒譽盛了一碗,喂下,又將屋子裏收拾了一番,見裴若風拿著幾包藥從外麵進來,連忙走上前接過了藥親自熬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