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我不是不放心裴先生,我是不放心孟玉,他萬一傷了裴先生怎麼辦?”如期猛的起身,一雙眼裏似是燃著熊熊的烈火一般,鬥誌昂揚。
恒之但笑不語,跟著起了身,“你一個人這麼晚出去肯定找不到,拿著傘,我隨你一起去吧。”
“行,走吧。”
兩人將易館的門關上,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想著之前裴若風離開的方向,如期與恒之迅速的朝著那個方向追去。
有些漫無目的的尋找,夜色越來越暗,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泥土的氣息,如期心裏麵著急,真恨不得自己能夠長了一對翅膀飛了起來,時間越長,她的心就越無法安定下來。
“那邊。”恒之指了指遠處一片黑暗,一雙星眸宛如暗夜裏的星星一般,閃動著亮光。
習武之人的耳力自是比一般人要強了很多,如期一聽他說,顧不得多想,便衝了上去。
黑暗中,遠遠的便能看到刀光劍影,如期腳下不敢怠慢,衝上前一看,果然孟玉依舊不是裴若風的對手,一身長衫上到處是殘破的口子,裴若風的長衫上也是一片狼藉,到處是斑駁的泥水。
如期一顆心緊緊的提在嗓子眼,眼看著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裴若風怎麼還有心與他逗著玩,早就應該結束了。”恒之在一旁喃喃道,看得十分認真。
“裴先生,我們回去吧,把再打了。”如期壓低了聲,怯生生的喊了一聲。
“貓叫一樣的,他們聽不到的。”恒之有些鄙夷的撇撇嘴,斜睨著縮在自己身後的如期。
麵子上掛不住,是她叫嚷著要來,來了又不敢往近走,隻站在遠處喊話,聲音又小的像貓叫,還要被人看不起,她今日算是丟人丟大了,特別還是被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好吃懶做,除了一張臉長得比較好看的恒之狠狠的鄙夷了,如期這個心啊,一邊痛著,一邊還是躲在了恒之的身後。
天空中又下起了綿綿細雨,如期看的心裏麵緊張,哪還顧得了撐傘啊,恒之將傘打開,撐在了兩人的頭頂。
“裴,裴先生,我們回去吧。”如期自己都開始鄙夷自己的膽量,這一聲還不如剛才的那一聲呢。
恒之舉著傘,瞧了瞧如期笑道:“沈如期,我之前以為你的膽子其實挺大的,當日在東宮,你我素未謀麵,你都敢給我穿衣,與我單獨相處,怎麼這個時候膽子這麼小了。”
“刀劍無眼,刀劍無眼,沒看到他們打得正火嗎?我要是去了,受傷了怎麼辦?”如期沒好氣的瞪了恒之一眼,她還沒有瞧不起他呢,好吃懶做的家夥。
打著打著,天空中的雨漸漸大了起來,也許是累了,裴若風最後一劍落下,冷聲道:“還不明白?我若是要殺你,輕而易舉。”
“嗬,那又如何,沈如期喜歡的是我,即便我在你麵前輸的一敗塗地,沈如期還是會跟我走的,而你,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孟玉冷笑,那笑容異常的詭異,又帶著他獨有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