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破了朱雀門,易館的生意漸漸的有了好轉,大清早開門,便有三五個人等待著占卦,期間司徒譽出去了一趟,京中一個員外家需要將祖墳遷移到京城外,讓他去尋了一處風水寶地。
北齊京城中有名的大易師不多,司徒譽當是數一數二的人物,為人又和善,手下的徒弟卻隻有如期一人,初學易術時,如期的心思也不過是想著以後能夠借助著易術,易算來給自己謀取更多的銀子,現在開了易館,心思就有了變化,總覺得自己學的實在太少,每每一有空,便追著司徒譽向他請教。
三五個月一過,如期的脾性都發生了很多的變化,不再像之前的那般沉默,心思重,特別是現在日子過得安穩,王越帶著兩家的人又來了,心頭沒有了壓力,就開始********的想要掙錢。
趁著生意好,如期又在城中開始看鋪麵,著手要將胭脂鋪也給做起來。
路過長寧街,如期心裏麵也說不上是什麼怪異的不舒坦,一路上都垂著頭,盡量不往兩邊看,雖然此時兩邊的青樓並沒有開門營業。
“若風,你等等我。”
驀地一驚,如期疑惑的抬起頭,街道上本就沒有什麼人,前麵的兩個人就看的更加的清晰,白衣加身,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模樣,肩上挎著一個藥箱,不是裴若風又是誰,他身旁的女子,看在如期的眼裏,就像是一種諷刺,想要逃走,卻發現根本就無處遁形,隻好尷尬的站在那裏,看著兩人一同轉過了身。
“如期?你怎麼在這?”裴若風看到她,似乎很意外,想要走上前,身旁的女子卻伸手將他拉住。
“若風,我們該進去了。”
如期看著他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隻是路過,在這邊尋個鋪麵,這就走。”低著頭,轉身便走,腳下極快,生怕後麵的人追上來似地。
一口氣跑到了臨街的一個巷子內,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卻總覺得心口憋悶,平複了很久,腦子卻異常的混亂,也沒有了心思再去尋鋪麵,直接回了易館。
易館裏,各位易師都在忙碌著,稍有閑暇,便喝喝茶,休息一會,因為易館的內部結構隻有一層樓,人一多便顯得有些擁擠,如期瞧著,心裏頭打定注意,要尋一處二層樓的鋪麵最好。
晌午時,張秀雲一家來了,兩位嬸嬸幫著木槿到後麵做飯了,大叔便與如期坐在堂內閑聊,張秀雲抱著孩子去了後院內休息,而張叔與王越一道去了司徒譽介紹的那一戶人家做了工。
剛用過午膳,易館裏沒有什麼人,大叔他們前腳走,後腳易館的門口便停了一輛馬車,如期正好奇是誰這麼大的氣派呢,便有兩個男子走了下來,不由分說的將如期帶進了馬車內。
驚魂未定之下,愣愣的看著馬車內的人,如期驚愕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顫顫巍巍的開了口:“你,你你怎麼還在北齊?”
對麵的人挑眉抬眼,雙眸一片冰冷,看的如期心裏直發慌,轉身想要逃,一隻冰冷的手卻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脖頸,一用力,便將她勾進了懷裏,一動不敢動。
耳畔仿佛都充斥著危險地氣息,身子一哆嗦,身後的人居然冷哼了一聲。
“果真是個美人,怎麼看都不會膩,”危險的氣息慢慢逼近,如期一臉的驚恐看著越來越靠近她的人。
“孟玉,你,你之前一直很嫌棄我的,你快放開我。”心裏麵明白孟玉是因為****,絕情蠱之後,性情大變,可是怎麼看都會覺得不舒服,他現在給人的感覺就隻有冰冷,危險。
“那是過去,本王很喜歡現在的你。”孟玉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輕笑,邪魅至極。
容不得她折騰,馬車已經緩緩的走動起來,想要高聲呼救,奈何整個身子都在他的懷中,那種緊張危險的氣息,一刻不離的貼著她,越來越近,最近沾染上她的唇,帶著一些霸道,讓她動彈不得。
熟悉的氣息,很久之前才會有的那種淡淡的情感,如期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的手掌有些用力的頂住她的後腦,強迫著她不能有一絲一豪的鬆懈,不斷的糾纏,甚至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鬆手,孟玉,你鬆手。”如期開始驚慌,伸手去推他,好不容易才將他推開,身子卻無法避開他的束縛。
“沈如期,你有感覺,你在怕什麼?你根本就不喜歡那個裴若風,你的心裏隻有我。”孟玉迎著她的目光,嘴角揚起肆意的笑容,看著有些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