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鋪的生意就在一群人的努力下越來越好,易館就更加的不用說了,每一日都忙的不可開交,與當時的徐家易館不相上下,反觀鏡花水月,在熱鬧了一段時間之後,慢慢的沉寂了下來。
有幾次如期路過鏡花水月,見裏麵隻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易師們有幾人都閑來無事的幹著自己的事,想想免費給人家占卦看相,終究不是長久隻是,百裏家再財大氣粗,也無法持續的不收費,這種事,作為百年的世家,打打虛頭也便罷了。
在長寧街開易館,也算是京城內的先例了,這裏人多地勢複雜,周圍四通八達,又是京城中最出名的花街,來來回回的人,讓易館的生意十分的火爆,即便是進來問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天下來,也會有不少的進賬,更別說來往的很多都是達官貴人,打賞的銀兩就夠那些易師心滿意足了。
生意一紅火,如期便開始想著給兩間鋪子裏的夥計,易師,提了薪酬,籠絡人心,與其說的頭頭是道,不如用銀兩來表示,大家心裏都舒服。新來的四個小姑娘儼然已經成為了裴若風左膀右臂,本就對花草很了解的他們給裴若風打下手再合適不過了。
天氣越來越涼,如期已經穿上了厚實的衣衫,那一日看到裴若風的袍子依舊是秋日裏有些薄的,便去了布莊買了幾匹布料,回來讓木槿幫著做了,那丫頭一聽是給裴若風做的,別提有多高興,一個勁的說裴先生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善解人意。
這一日清早,天空飄起了雪,如期縮著脖子坐在堂屋內,撥拉著算盤珠子,這一個月進賬不少,可是入了冬,要采辦的東西也不少,列出了一個清單,正在算著支出。
“哪一位是沈姑娘?”
門外進來了一位著灰白長袍的中年男子,個頭不高,一臉的笑意。如期頷首看去,“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起了身,朝著那人走去。
“聚祥樓有一位爺讓我來傳個話,讓姑娘你過去一聚,我便是那裏麵的掌櫃的,特意跑了一趟。”男子說話很客氣,帶著一些恭維勁。
緊了緊身上的衣衫,如期滿腹疑問,哪個爺這麼能端著,居然讓人家的掌櫃的親自跑了一趟,挑了挑眉,回道:“你讓那個爺自己來,我這裏還忙著呢。”
胭脂鋪子內這時候沒什麼客人,如期這是明顯的說瞎話呢。
那人也不惱,點頭哈腰的就退了出去。如期一瞧,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回去撥拉著算盤。不曾想,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那個掌櫃的又來了,走到如期身前也不用她出來,伸手遞上了一塊腰牌。
如期拿著腰牌一看,倒是挺熟悉的,以前在南離也見過,但肯定不是韓錚的。
“算了,我與你走一趟吧,不過我先去交代一下,免得出了門回不來,到時候也好去尋。”如期假意口無遮攔,見那掌櫃的不惱也不催她,心裏麵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跟木槿交待了幾句,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