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的氣氛一下就歡樂起來,如期抱起孩子,瞧著他粉嫩的臉頰,笑道:“再叫一聲。”
“娘親!”
一個奶娃娃叫出了聲,另一個也跟著在旁邊娘親,娘親的叫,口吃還不算太清楚,惹得周圍的人大笑不止,華音氣的在一旁咬牙切齒的。
“爹!”女娃娃手含著指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裴若風的身旁,揪著他的衣擺,將滿手的口水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突然朝著他張開了雙手。
“爹,抱,抱抱。”
裴若風一愣,伸手將她抱在懷裏,一雙澄澈的眼睛帶著一絲驚喜,柔聲笑道:“你叫我什麼?”
“爹,香。”
如期看著裴若風見他麵上笑容漸濃,咬了咬下唇,想要說什麼,到了嘴邊,卻沒有說的出來。
就別再重逢,如期心裏麵自然是百般的高興,隨著裴若風回了房,為他更衣,準備了熱水沐浴更衣,裴若風見她忙碌,從身後將她抱住,耳畔頓時傳來他的呼吸聲,伴隨著那一股熟悉的香氣。
“小姑娘今兒個都叫我爹了,你還不打算給我也生一個小娃娃嗎?一定比孟玉的娃娃好看。”裴若風抱著如期,手中卻難得一次不老實起來。
“好啊,你先去洗過了再來。”如期當是以為他在說笑,連忙轉身朝著他眯眼輕笑,一手推著他快些去沐浴。
等了好一會,如期都有了困意,躺在被窩裏,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一隻微涼的手摸著她的臉頰,噗嗤一聲就笑了,伸手抓住裴若風手,“裴先生手涼。”
“涼了好。”
本來,如期一直覺得兩人的相處十分融洽,雖遲遲沒有夫妻之實,裴若風也沒有提起過,如期隱隱覺得是不是他似乎不行,或是不喜,結果可好,這壓根就不是那麼一回事,裴若風哪裏是不行啊。
折騰了小半夜,如期累得倒頭就睡,次日快到了晌午如期才醒來,身旁的人早就已經起了身,如期坐起身,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東南西北。
“小姐,你醒啦,王爺說你醒了就把這碗參湯喝了。”木槿端著參湯已經來來回回幾次了,這一次才看到了如期醒來,連忙端上去讓她喝了幹淨。
照常的梳洗,用膳,去了胭脂鋪子,裴若風卻早已到了,正忙著教那幾個小徒弟,見到如其進來,起身朝著她輕笑,卻惹得如期麵上一紅,羞答答的轉過頭假意不去看他,坐在桌案上開始盤查昨日的賬目,眼睛卻時不時的朝著裴若風看去。
下午時要去易館,如期本打算一人前去,到了最後,還是被裴若風拉著一起出去了。
一路上,他的手都沒有鬆開。
到了易館,門外圍著一群人,如期二人進去一看,一個人高馬大,滿麵髯須的大漢正一手拉著一個夥計,一手揪著司徒譽的衣襟,滿麵凶狠,口中爆喝:“你這廝,為何不給灑家看相?”
司徒譽本就是大易師,平日裏總帶著那麼一股子傲氣,此時麵對大漢,竟是一點都不怯懦,“你這個麵相,天生一副凶相,根本就是瞧不出什麼來,若真是要我說,你便是一輩子的光棍。”
大漢一聽,這還得了,居然敢當他的麵說打一輩子光棍,一手鬆開旁邊的小廝,巨錘一般的拳頭就朝著司徒譽掄了上去,如期驚得不敢看,身旁的人卻一下衝了上去。
伸手抓住大漢的手臂,笑道:“你讓易師看麵相,說了實話又不滿意,還要動手打人,便宜都讓你占了,我這生意還怎麼做?”
大漢是萬萬沒有想到,麵前的人那麼瘦弱,居然能夠輕易的抓住他的手不說,還動彈不得,一張臉漲得通紅,鬆開司徒譽將怒火轉向了裴若風。
怪叫一聲,不由分說的揮拳就打了下來,裴若風身形敏捷,閃身躲避,輕而易舉的便來到了大漢的身後,伸出兩指,朝著他腦後的一處輕輕一點,大漢頓時身子不受控製的仰天倒在了地上。
頓時,塵土飛揚。
如期連忙走了上去。
倒在地上的大漢,怎麼都不會相信,就是那麼一下,感覺到自己的腦後針紮一般的麻了一下,身子就軟了下來,不受控製的倒在了地上,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裴若風笑笑,舉著一枚銀針在大漢的麵前晃晃,“打架是要動腦子的。”
大漢倒在地上,也沒有人能夠動彈的了他,就任其躺在地上,來來回回的人也都習慣了,有的甚至不想繞遠路,直接從他的身前跨了過去,大漢尷尬的一動也動不了,哭喪著臉看著來來回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