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鋪麵很快的投入到裝飾當中,如期這一次決定穩紮穩打,而不是一味的靠著酒水來博得眾人的捧場。
既要酒水好,又要菜色獨特,如期覺得這樣才算是真的成功。
新的酒水釀造出來,如期並沒有著急的將它拿出來賣,而是乖乖的送進了宮,讓皇上先行品了品,上一次的六壇,人家皇上可是給了賞賜的,還說了,再有好酒務必是皇上第一個飲。
趁著夜色,將兩壇新酒送進了宮中,這酒名曰四麵楚歌,口感甘冽,氣味極香,老遠便能聞到一股醉人的清香,與嵇康撫琴不同,它並不帶甜膩,而是火辣辣的甘冽,入口進喉之間,一陣火辣,進腹之後便可感覺一陣暖意,十分適合冬日飲用。
如期是想,能夠在冬日到來時,有足夠的儲備來賣這四麵楚歌。
酒送進了宮,如期在宮外等候,首領太監出來收了酒,一臉獻媚的看著如期笑道:“王妃真會討皇上開心,這會又和皇後娘娘飲起來了,這是賞賜,說是天色已晚,就不留王妃了。”
如期正想著早些回府休息呢,聽了這話自是十分的高興,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塞進了老公公的手中,“公公這麼晚辛苦了,如期這就出宮了。”
回了府,如期就快虛脫了,倒在榻上就呼呼大睡起來,一夜無夢。
第二日一早醒來,就有人在敲門,還以為是木槿,一開門,居然是張秀雲,見她一臉的迷糊樣,張秀雲急道:“如期啊,你可闖禍了,酒樓外麵都是人,說是昨夜有人聞到了一陣奇香,非說是你又弄出了好酒來。”
如期麵上一鬆,笑道:“告訴王越哥,今個兒休息吧,反正那些人這麼圍著,今兒個也做不成生意了。”
“你這妹子,跟你秀雲姐也打開馬虎眼了?說,是不是又弄出了新的來?”張秀雲瞧著如期,假意生氣道。
“秀雲姐,這事我沒打算瞞著你們啊,王越哥沒告訴你?早些日就弄出來了,一直沒拿出來,想著放到天冷了再拿出來好好的賺一筆呢。”
王越依照著如期的話將酒樓停業了一整天,但如期並沒有讓他閑著,而是帶著他與張秀雲在城內來回的看,見到一個兩進兩出的宅子要賣,如期當即便要將院子買下來。
“如期妹妹,我們之前住的宅子還空閑著呢,你若是需要,不如就用那裏,反正我們也不回去。”
如期猛的一拍腦門,笑道:“瞧我這記性,居然給忘記了。”
找院子並非空穴來風,畢竟酒樓的後院隻有那麼一點的位置,若是想釀造出更多的酒水來,如期不得不未雨綢繆,先行做好準備,北齊人的好酒程度,可不是她初時所想的那樣。
這一日在酒樓,有人送來了一封信,如期一瞧,竟是幾家之前拒絕她的酒坊,聯名邀請她去一處酒樓裏見麵。
想想不外乎兩個可能,要麼是想請如期買下他們的酒坊,要麼就是分一杯羹出來,大家都好相處,不過如期心裏麵憋著一股子小火呢,這第二件事她是萬萬不會答應的,她做不來過河拆橋的事,寧願那祖孫兩人出的酒水少,也不會虧待了他們。
想了想,還是如約而至,那家酒樓裏一張大圓桌前,坐著七八位並不陌生的人見到如期來,又知她的身份,起身行禮,倒是不缺禮數。
如期坐在幾人對麵,淺笑不語,等著他們開口。
“王妃既然來了,那我們也就實話實說了,原先你沒有開酒樓前,整個京城內的酒水都是由我們幾家包攬的,眼下因為您一個人,整個京城都亂了,甚至千金難求您的一杯嵇康撫琴,我們想,若是王妃願意,可否分我們一杯羹?”
“不行。”如期朝著說話的人笑了笑。
“當日我與你們商談,就連身份都沒有說出來,隻希望你們心甘情願的跟隨我,可被你們一一拒絕,眼下我這生意好了,你們倒是想來分一杯羹,你們何德何能敢跟我開這個口?”
起身,冷笑,再無談下去的意義。
“王妃留步!”
身後有人叫住如期。
回身看去,正是第一家決絕她的酒坊老板,那一日可不僅僅是拒絕,簡直就是羞辱,如期可忘不了。
“您雖貴為王妃,可也不能見死不救,眼看著我們就要快要活不下去,難道您良心上就過得去?”
“當日我記得你說過,有本事就自己搞出來酒,別耽誤你們做生意,本王妃記得可還清楚?眼下,我自己的酒出來了,自然不會再耽誤你了。”唇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