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老板陸續來到酒樓尋找如期,卻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來了又走。
且不說如期態度如何,單是這些人跑來的名頭就不對,怎麼好似是如期不給他們機會,一個個跑來說,還是口氣異常的強硬,若不是不分一杯羹,那麼就魚死網破。
倒是開始威脅了,知道裴若風雖是王爺,卻一沒兵權二沒實權,根本就是個閑散王爺,即便皇上寵著,可也不會將這樣的小事拿出來對付這些酒坊老板吧,他們是覺得這樣就能把如期吃的死死的,容不得她不答應。
如期倒是有恃無恐的樣子,照樣每天進出自己的幾間鋪麵,背地裏卻做著一些事。
之前王越他們所住的小院子已經開始正式的啟用,裏麵有多台釀造酒的工具,由祖孫二人每日來巡查,新來的幫手也是根據層層篩選才能夠進來,多數都是城外的跑來避難的難民,身強力壯,有十分肯吃苦的小夥子為多。
這幾日出門,如期可都是照常給酒樓占一卦,生怕在這個節骨眼裏弄出什麼禍事來。
兩間酒樓的生意幾乎將京城內一半的客人都給招攬了過來,接二連三的有想要與如期合作的酒樓老板來,這些人就謙遜多了,說的很清楚,隻想要有一口飯吃,商議下來的,約莫有五家酒樓願意掛起如期的酒樓名,如期買下他們的酒樓,不過要讓他們來繼續在裏麵幹活拿錢。
這件事辦的好了,如期自會掙得合不攏嘴,若是辦不好,虧損的也不多,如期思前想後,與王越商議了,兩人認為可行,不過還是尋了司徒譽給算了一卦,看卦象,不好不壞的,倒是涼生過了指了一條明路。
“逆天改命的事多了去了,有時候卦象也不準,還是要看自己能否做的來,一本萬利的事,沒有那麼多,有賺有虧才能不斷的起到提醒自己的作用。”
如期聞言,謝過涼生,帶著王越就出了門,當即去了最近的兩家酒樓,很快的便將之前說的事談攏了。
購買酒樓的錢並不多,這兩家的掌櫃的也是十分客氣的人,當日初見,如期便看中了這兩人,而且是人也很年輕。
將兩家酒樓關閉,進行重新的裝飾,從大廚到掌櫃的,都要去如期之前的兩家酒樓裏去進行體驗,說是體驗,也是要告訴他們,現在是一家人了,做什麼事,都要考慮今後酒樓該如何。
剩餘的幾家如期暫時不想考慮,一事投入太大,而是她的酒水供應不足,要等到院子裏的酒水大量的釀造出來,才能夠迎合,現在說什麼都太早。
如期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裴若風回來幾日又一次前往了戰場,臨走時,如期縱有百般不舍,還是將他送到了城門外。
他撫著她的臉頰,柔和的笑著:“快了,下一次回來就不走了,要好好照顧自己。”
根本無暇在顧及兩國的戰事,沈放時不時的便會讓人送來信保平安,至於混亂的南離朝廷,如期根本懶得理會。
裴若風離開半月後,天氣驟然涼了下來,出門征戰的將士們還沒有禦寒的冬衣吧,如期有些擔心瘦弱的裴若風。
這一日,正值午後,如期在三樓盤算著近一月幾家鋪子的賬目,正忙得焦頭爛額,樓下卻來人通傳,有些不耐的起身下了樓,正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坐在堂內的角落處。
如期走上前,坐在那人對麵笑道:“皇上真有空。”
“噓,叫雲公子,我這可是微服私訪,快去給公子拿些好酒來吧。”一邊說,還不忘朝著四周查看了一番,嘴巴也時不時的砸吧一下。
如期但笑不語,起了身,親自端來了一壺嵇康,放在了皇上的麵前。
“坐下陪我喝點,”皇上看著如期笑道。
坐在他的對麵,如期並沒有喝,而是看著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十分暢快的樣子。
“太高興了,接二連三的好事,沈姑娘你說說,自從你來了,似乎所有的好事都降臨在了北齊,想想那些人的嘴臉,我就高興。”
“您喝多了。”
如期才不會將他的酒後之言當真,什麼他會給別人帶來好運,壓根就不可能,她隻會倒黴。
皇上自顧自的喝完,如期讓王越將他送進了宮中,自己又想著上三樓去盤賬,誰知門外響起了一陣劈裏啪啦的炮仗聲,如期循著聲看去,看到一身白衣的如雲,不僅僅是白衣,還是披麻戴孝的樣子,哭成了淚人。
如期正不知所雲,那如雲居然一身白的走了進來,見到站在樓梯口的如期就高聲嚷了起來,“你這女子,還我夫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