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吾和諸葛豐台談了兩個小時,當時辦公室裏隻有他們兩個,談了什麼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青瑤早收回了仿真蜜蜂,她知道了冷吾未搜查出結果,放心之下就不再關注他。
從金沙市政出來,冷吾帶著隊伍來到離金沙市最近的,也是金多利星最大的航空港,幾十個人一起上了剛剛停泊的,從華夏星飛來的,夏侯家的私人星航。
從金多利星到華夏星每天有兩次載客飛船,但那些哪裏有私人的那麼舒服方便而且安全?因此雖然隊伍中間也有其他家族或是華夏聯盟政府的人,卻沒有人提出反對。
冷吾自上了星艦就沒有再露麵,隊裏的人問起,夏侯家便有人來說是因為他辦事不利被家族處罰關禁閉,從上星艦起立刻執行!
家族對於家臣的處罰,冷吾雖然是搜查隊的領隊,接的卻隻是夏侯家的命令,因此沒有人能對此表示意見。
事實上,冷吾自上了星艦,便到了控製室旁邊的小廳,見到了剛剛隨星艦到達的夏侯端嶽。
夏侯端嶽出發的時間並不算早,離夏侯俏的生日隻有幾天。
“冷吾,長孫家在我們這次的搜查行動裏伸手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他既然查出來了,主要的線索提供人中有冷吾一個,畢竟他是帶隊的隊長,與長孫直接觸的時間不少。
“回大少爺,是的。”冷吾的回答仍是一貫的簡潔。
“你對此事怎麼看?”夏侯端嶽沒有說出自己此次來的目的,而是問道。
他知道自己不是最聰明的人,這些年來,他總是讓自己多聽聽別人的意見,然後自己思考最好的辦法。經驗證明,這樣做效果不錯。
“長孫家的目的是血液,他們檢測的時候也沒有說一定需要血液,我開始也以為隻是提取少部分細胞便可,沒想到……”對於任務說明,也就是應該說的話,冷吾卻能說出一串來。
“你知道嗎,我還曾懷疑過他們不見的那批血液是你動的手。”夏侯端嶽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冷吾,注意著他臉上眼中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大少爺?”冷吾不解,“如果我動手,不會隻做一次!”
夏侯端嶽被他的坦白逗笑了:“你是說如果是你發現,真的會動手?又或者說,你事先並沒有發現他私下收集小孩子的血液這件事?”
“是的,屬下失職,請大少爺責罰!”冷吾很光棍地承認。
夏侯端嶽沉思著,半晌才點頭:“責罰的事情,回去讓父親處置。我這次來這裏,有事要你配合。”
冷吾點頭:“為主子辦事是屬下份內之責。”
夏侯端嶽微笑,平時和冷吾一樣僵硬的麵孔竟然變得溫和:“我是來找小嶺的。”
冷吾看著眼前之人的笑容,隻要在夏侯家主宅裏見過溫和的二少爺,肯定不會對這種笑容感到陌生。這就是同血緣的兄弟嗎?孤兒出身的冷吾一時間竟然有些閃了神。
夏侯端嶽垂眼,繼續說道:“出事的是一零六區,而小嶺對機器總是最敏感的,檢查的時候他一定在場,也許是他發現了什麼才出的手。我要親自去查。”
冷吾自責:“都是屬下辦事不力!”
夏侯端嶽搖手,無奈道:“別和我來這一套,我一直當你是兄弟。你也知道小嶺和佳佳從小就聰明,想要找到他們並不容易。”
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把握能找得到人,但是,不來一趟,不親眼看一看,他總是掛念。小嶺那孩子有時候做起試驗來像個瘋子,佳佳離開家族嫁過來的時候東方家可是一個信用點也沒給,她能有多少存款?再帶著一個奶娃,日子要怎麼過下去?據他所知,小嶺也就在那孩子出生後才勤奮了一點,但才剛剛動手,勢力還沒形成就跑了,不知道他手上還有多少信用點,夠不夠用?
他隻能期待,小嶺知道自己到了,能夠出來見上一麵。
夏侯俏的生日很快就到了,這到,青瑤他們一家三口,帶小爍一隻小灰狐狸一起坐上了區間載客小懸浮車。
在這裏住了快兩年,夏侯端嶺一輛車都沒有買,區內活動有飛鞋也已經足夠。不過今天,他們難得地都穿上禮服、做了造型。一零六區離金沙市政也遠,用飛鞋飛去顯然不合適,就叫了一輛專門載客的小懸浮車,相當於的士。
中午前就出發,到達時已是傍晚。
普通的宴會都是在晚上,有增加特別內容的才會提前。
從懸浮車上下來,青瑤耳尖地聽到周圍一段距離以外,自認為聲音小到別人聽不見的人邊偷眼看他們一家人邊議論。
“那是哪裏來的土包子?竟然坐載客小懸浮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