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裏糊塗的,我就成了安筱琪的女朋友。
我記得當時裴澈問我喜不喜歡安筱琪,而我隻是表示“我對帥哥普遍都有好感”,但是裴澈和安筱琪就以為“‘有好感’就是‘喜歡’”,然後安筱琪激動得一把抱住我,然後我們就算是情侶了。莫名其妙,簡直莫名其妙。這兩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裴澈and安筱琪:成佐然,難道你不是最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嗎?)完全放錯了重點,我那句話的重點在於“普遍”倆字,意思是我對安筱琪商的感覺很普通,根本沒有要和安筱琪好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上學的時候,我破天荒地沒有跟著易羽熙,老板要罵我“沒有責任心”也好,說我“擅離職守”也好,要“扣我工資”也好,總之,我不想看見他。
來到校門口的時候,一……(一後邊的這個量詞我該用什麼比較好呢?因為人實在是太多,把校門口那條寬廣的馬路都給堵了,“群”和“幫”這樣的詞已完全沒有形容力度)女生聚在一起,頻頻發出“帥啊”、“好性感”、“有氣質”的叫聲,以及“哢嚓哢嚓”手機拍照的聲音。我看了一下時間——七點零5分,這個時候易羽熙肯定還沒有來,那麼這幫女生在看什麼呢?
我身手敏捷地爬上人群邊上的一棵大樹,這下把人群裏圍的東西看了個清清楚楚——是安筱琪!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我在樹上把安筱琪看了個清清楚楚,安筱琪也把抱著樹枝成考拉狀的我看了個清清楚楚,於是剛剛一直冷著臉的安筱琪突然笑了。安筱琪這一笑把那些花癡給笑傻了,我猜她們這輩子這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笑容——像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被溫暖的陽光照射,然後慢慢融化,雪水順著山脊緩緩流淌,冷豔,又很妖媚——雖然安筱琪隻是輕輕勾起了右邊的嘴角,然後露出了一丁點牙齒。我感歎,帥哥到底是帥哥,醜男練一輩子這樣的笑,也隻能是嘴部肌肉抽筋。
“老婆大人!”安筱琪脫下外套衝我揮了揮,生怕我看不見似的。就安筱琪脫下外套這一動作,花癡們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呈現出要一起暈倒的架勢,因為安筱琪的外套裏,根本沒穿襯衣,而是****著的!!我感覺我的鼻血要噴湧而出了,安筱琪的小麥色皮膚和健碩的胸肌以及故意穿得很低的褲腰上方的腹肌已經狠狠地刺激了我的視神經!更不要說那些花癡們了。而安筱琪的那句“老婆大人”則讓已經神誌不清了的花癡們迅速清醒,並且齊刷刷地順著安筱琪的眼神望向我。說真的我當時很害怕,我怕花癡們不顧一切地一起推倒我正抱著的這棵樹,然後將我亂拳打死!!
“老婆大人,”安筱琪推開眾花癡,徑直走到這棵樹下麵,仰起頭問我,“你趴在樹上幹什麼啊?快跳下來吧,別怕,我會接著你的。”安筱琪的話一次一次地挑戰著我的承受極限——我真怕被亂拳打死啊。我心一慌,“咚”地一聲從樹上栽下來,不偏不倚掉進安筱琪懷裏。我把頭狠狠地往安筱琪胸口上撞了三下——我摔死得了。安筱琪以為我是在向他撒嬌,於是更使勁兒地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