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佐夫,1850年生於巴爾幹山南麓的索波特城(現名伐佐夫格勒)。童年時在本地學校上學。15歲去普羅夫迪夫中學求學,從小愛好文學與詩歌。早期的詩作深受當時流行的感傷主義的影響。他曾在羅馬尼亞經商的伯父處當學徒。
伐佐夫常和僑民中的革命者來往,深受波特夫的影響。充滿革命激情的《鬆樹》(1872)一詩,為他贏得了聲譽。後來,伐佐夫加入卡勃列什科夫領導的索波特秘密革命委員會,從事武裝起義的準備工作,其間發表的《帕納久裏什合起義者》一詩號召人民起來鬥爭,為1876年四月起義起了積極推動作用。四月起義失敗後,他流亡羅馬尼亞,在布加勒斯特繼續寫詩,體現了人民“不自由,毋寧死”的決心,並揭露異族統治者對起義鎮壓的殘酷性,反映了人民的苦難。詩集《旗與琴》(1876)和《保加利亞的悲哀》(1877)是突出的代表作。這兩部詩集與《拯救》(1878)組成了描寫四月起義的三部曲,推動了保加利亞進步詩歌的發展。
1878年保加利亞獲得獨立,伐佐夫回國任貝爾科維察地方法庭庭長。這期間成就了中篇小說《米特羅凡和陶爾米道爾斯基》(1882),描寫諢名叫“小豬”的法官和綽號叫“狗頭”的律師兩個朋友之間的爭權奪利、爾虞我詐的醜態,對外省上流社會生活的庸俗和無聊進行了深刻地嘲諷。
1880年,伐佐夫移居普羅夫迪夫,組織名為“科學”的文學團體,創辦同名雜誌;後又主編《曙光》雜誌和《人民之聲》報,出版了詩集《琴》(1881)、《田野和森林》(1884)、《意大利》(1884),中篇小說《流亡者》(1883~1884)、《叔叔伯伯們》(1885)。他還創作了塑造了一係列民族英雄形象的組詩《被遺忘者的史詩》,它標誌著伐佐夫愛國主義詩歌的高峰。此外,他創作的《石丘》、《紮果爾卡》(1883)等8部長詩則取材於民族解放鬥爭。
1887年,保加利亞建立了斯坦姆波洛夫資產階級獨裁政權,伐佐夫被迫流亡敖德薩,這期間他寫了著名的長篇小說《軛下》(1894)。小說描寫了在土耳其囚禁了8年的職業革命者伊萬·克拉利奇,逃回祖國,化名鮑伊喬·奧格涅諾夫,以教師職業為掩護,在白拉切爾克瓦城開展革命活動,發動武裝起義,最後壯烈犧牲。小說成功地塑造了以奧格涅諾夫為中心的革命者的群像,表現了革命的愛國主義精神和寧死不屈的英雄氣概。人物個性鮮明,語言生動優美,是這部作品藝術上的突出特點。
1889年,伐佐夫再次回國,擔任過議員和教育部長,同時發表了大量作品,如《中短篇小說集》(3卷,1891~1893);短篇小說集《痕與斑》(2卷,1893~1895)、《見聞錄》(1901)、《花花世界》(1902);諷刺喜劇《升官圖》(1903);詩集《流浪歌》(1899)、《在我國的天空下》(1900)等。這些作品內容貼近於現實生活,揭露資產階級的腐朽與墮落,政府的黑暗統治。廣泛地描寫了農民、小職員的坎坷生活與悲慘命運。在此期間,長篇小說《新的大地》(1896)和《卡紮拉爾的女皇》(1903),揭露和批判了資產階級家庭關係和當時人們空虛偽善的生活。然而,伐佐夫看不到真正的革命力量,錯誤地幻想通過文化教育或階級調和使對立階級之間的矛盾解除,也降低了作品的價值,從而削弱了作品的思想價值。
巴爾幹戰爭爆發前,伐佐夫對資本主義製度感到失望,但又找不到了改變現實的正確道路處在矛盾與迷茫之中。這期間,他寫了長篇小說《斯維托斯拉夫·傑爾傑爾》(1907),中篇小說《伊萬·亞曆山大》(1907),劇本《鮑裏斯拉夫》(1909)、《走向深淵》(1910)、《伊瓦伊洛》(1913)等。這些作品反映了中世紀後保加利亞的曆史情況,具有愛國主義內容,但也有美化資產階級統治集團之處。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突出的詩集有《勝利的雷聲》和《新的反響》。
伐佐夫認為作家應該是“時代和人民的兒子”,主張文學真實地描寫生活,反映人民的願望和要求。他的許多優秀作品,再現了19世紀70年代至第一次世界大戰末保加利亞人民的生活和鬥爭,他被認為是保加利亞現實主義文學優秀的代表。高爾基稱他是“為多災多難的保加利亞的自由和複興而鬥爭的詩人和戰士”。
我國在30年就開始出版伐佐夫的作品。魯迅曾翻譯了他的短篇小說《戰爭中的威爾珂》和《村婦》,並稱讚他“不但是革命的文人,也是舊文學軌道的破壞者,更是體裁家”。《軛下》、《米特羅凡和陶爾米道爾斯基》和許多短篇小說在後來也被陸續翻譯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