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後。
“喂!這個擺這邊!那個,那個,擺到那邊去,哎呀,那邊那個放錯啦!”鈴身穿一件粉色的小禮服指揮著一群下人將一堆東西擺來擺去。
“發這麼大火幹嘛呀,鈴,不是還有時間嘛。”王源身著一套白色的西裝,手拿一包不符自己目前形象的薯片,邊吃邊走到鈴的身邊。
“你還吃!都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鈴叉著腰生氣地說道。
“現在才6點,婚禮要在12點開始好伐,還有好幾個小時呢!”王源無辜地說道。
“為了保證婚禮萬無一失,我絕對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這可是我們幽泣大人的大事!”說著鈴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你這警惕可是從上周就開始了,你自己嫁人的時候也不見你這麼上心。”王源調侃道。
“當初你這個新郎不一樣也無所謂嘛。”鈴嘟著嘴,一雙眼睛濕濕的,一副要哭的樣子。
見鈴這樣,王源立刻變了臉色,一邊哄一邊將手中的薯片遞到了鈴的手上:“好啦,好啦,你別哭呀!薯片給你吃,要是你不滿意上次的婚禮,我們再補辦一次,好嗎?”
鈴低著頭,讓王源看不見自己的臉,看上去很傷心的樣子,實則......她低著頭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而王源這個傻小子還不知道。
而不遠處的千璽和幽花看到這一幕,真是哭笑不得。
“這兩個家夥,還和以前一樣像個小孩子似的。”幽花身著一襲火紅的長裙,笑著向王源和鈴那兒看去。
“嗯,小孩子挺可愛的。”千璽身著一套黑色的西裝,轉頭看著幽花認真地說道:“你喜歡小孩嗎?”
幽花轉頭不明所以地點頭回答道:“嗯,喜歡呀,你怎麼問這個?”
“沒事,就是問問。”說完千璽轉身走向別處,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壞笑,當然幽花是沒看見的啦,等她意識到千璽說了什麼的時候,臉上早已一片緋紅,就跟她穿的裙子一樣。
真的是個傻瓜!——by千璽
化妝室內。
幽泣坐在椅子上,麵對著鏡子看著鏡中自己的倒影,顯得有點緊張。
“很緊張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幽泣的背後傳來。
幽泣從鏡中看清來人後,立即起身對靜音行禮說道:“靜音大人......”話還沒說完,靜音就先一步上前挽住幽泣的雙臂,笑著說道:“泣兒快起來,幹什麼行禮呢,多見外啊!”
“好。”幽泣笑著答道。
靜音扶著幽泣坐回椅子上,一邊梳理著幽泣的長發,一邊對幽泣說道:“還有啊,以後別叫我什麼靜音大人了,你是幽花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讓你叫我媽是太勉強了,但至少叫我聲阿姨也是好的,可是你總對我那麼拘束,我都懷疑你不喜歡阿姨呢!”說著擺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
看著靜音這樣的反應,幽泣乖乖地叫了聲“阿姨”,聽到幽泣的回答,靜音才又一次展開笑顏一臉的滿足。
“好啦,怎麼樣好看嗎?”靜音三兩下就替幽泣梳了發型。
幽泣的長發以一種簡單的方式,鬆散地盤在後麵,靜音將一枝白色的曼陀羅華當作簪子,插在了幽泣的盤發上,“嗯,很好看。”幽花笑著答道。
靜音溫柔地看著鏡中幽泣的倒影,開口道:“當初你母親,美咲她就特別喜歡以白色的曼陀羅華為發飾,嫁進百鬼家的時候她就在發髻中戴了朵曼陀羅華。”
“媽媽?”幽泣看著鏡中的自己喃喃道。
“你跟你母親那個時候一樣,都是那麼美,如果幽冥能看見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靜音垂下眼簾,語氣中透著淡淡的哀傷。
“父親大人......”幽泣也同樣垂下眼簾,陷入了沉思。
這時門外傳來了鈴的大喊聲:“呀!都說了你們不能進去看新娘啦!”
“就看一眼,又沒關係!”王源回喊道。
“不行!不行!不行!這可是機密!”鈴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們又不是新郎。”千璽開口道,原來是被王源硬拉來的,但突然就升起了好奇心也想看了。
“那也不行,這裏男士止步。”幽花說著做了個禁止靠前的動作。
外麵的吵鬧聲,將靜音和幽泣的思緒又拉了回來,“外麵這是怎麼了,吵吵鬧鬧的,泣兒,你在這兒坐著別動,我出去看看。”靜音看著門的方向說道。
幽泣點點頭,乖巧地回答道:“好的,阿姨。”
靜音一打開門,外麵的四人都愣了一下,靜音反手將門迅速關上,然後故作嚴肅地說道:“你們在外麵吵什麼呢?”
“母親大人!對不起。”幽花抱歉地說道。
剛反應過來的鈴立刻對靜音行禮,說道:“靜音大人!恕在下失禮了!”王源和千璽也同鈴一樣行了禮。
靜音掃視了一下四人之後,“噗嗤”笑出了聲,四個人一臉呆然地看著靜音。
“你們怎麼還是老樣子啊,我說過了吧,在我麵前不必如此拘束,你們這樣弄得人家好像是個特別嚴肅的人一樣,人家好桑心。”靜音說著假裝擦了擦眼角那無形的淚水。
四個人的嘴角都抽了一下。
靜音看戲作的有點過了,於是尷尬的咳了兩聲說道:“好啦,我就不逗你們了,不懂幽默,現在,花兒和鈴兒留下,你們兩個男生可以走了。”說著指了指王源和千璽。
“為......”王源開口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千璽就被靜音那幽幽瞟向自己的眼神所打敗了,捂住王源的嘴巴就將王源拖走了。【嶽母之命,豈敢抗旨不尊啊】
確認王源和千璽離開後,靜音打開了門將幽花和鈴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