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潮濕的地窖裏,男人窩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他已經整整兩天沒吃東西了。但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
頭上一隻渾身長滿紅色水泡的喪屍,正從地窖木板的縫隙看過來,腦袋拚命的想擠進去。爪子一刻不停的抓撓著。
這種聲音好像用腳碾碎玻璃般讓人牙齦發酸。
男人仿佛已經適應了一般絲毫沒有感覺,隻是呆愣愣的望著。
遠處傳來人的說話聲,聲音很小。但是男人聽到了,因為僵硬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而頭上不曾停歇過的抓撓聲,也停了下來。
為了安全起見,清理工作進展的十分緩慢。不得已,蘇岩隻得自己和大壯清理一條街,而李群則帶領著剩下的所有人清理另一條街。希望能在黑夜到來之前清理完畢。
蘇岩速度很快,完全沒有帶領著眾人時小心的摸樣。他每走進一處房屋,都仿佛走到自己家一般。完全看不到一絲緊張。
而他的動作又像搶匪,到了門前就會猛踹一腳。迎麵而來的喪屍則被啊一刀消掉腦袋,伴隨著重物落地聲,也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
大壯左手拿著大鍋蓋當做盾牌,而右手則提著那把已經被血水侵染過的鐮刀,隻得傻愣愣的跟在蘇岩身後。
“蘇岩,咱慢點中不?我跟不上了。”大壯說道。他完全不適應蘇岩現在的速度,也沒有之前跟眾人一起的輕鬆感。
“得抓緊時間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蘇岩說著,已經走出清理完的屋子,走向另一個。
這是一間茅草屋,看起來破敗不堪。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刮倒一般。
素顏皺了皺眉,這種房子采光不好,很影響自己的視野。
“明天大家隻能分頭行動,把鄰近的幾個村子都清理掉。”蘇岩說著,看向大壯。
“你小子不錯,我過幾天要出去一趟。家裏就交給你了。”說話的檔口,蘇岩已經一腳就把早已經破敗不堪的木門踹開。門上的玻璃也應聲而碎。
一個滿臉都是紅色水泡的喪屍嘶吼著緩步走了過來。喪屍的眼睛血紅,爬在地上死死的盯著蘇岩兩人。
蘇岩和大壯頓時有些惡心,其他喪屍最多就是臉上被啃幾口。腸子被撕咬一空罷了。可是這個人,不對,是這個喪屍滿臉的水泡早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摸樣,密密麻麻小水泡讓人看了胃裏就開始犯惡心。
“出去,大壯。”說著也不轉頭,而是皺著眉頭看著緩步而來的喪屍。
大壯早已經對蘇岩言聽計從,聽到蘇岩的話,也不遲疑轉身就退了出去。
這個院子很小,但是也有3米左右。牆也是用土砌成的。可能一個成年人的重量就可以把這看似堅固的土牆踩倒。
“躲到牆的後邊去。”蘇岩說這,自己就率先跳到牆的零頭。大壯雖然腦袋不是太過靈光,但是卻不傻。也跟著跳到牆的另一頭。
“大壯,以後看到這種喪屍一定要小心。”蘇岩說著,就從後腰抽出手槍。隨意的檢查了一下子彈,然後把子彈上膛。
“為什麼?”大壯有些搞不懂,不就是比其他喪屍惡心了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