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炎哥哥!”聰兒大驚,忙跑到淩炎身旁,扶起淩炎。
淩炎的額頭上立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疼的他緊緊咬住牙,但還是忍不住“啊……啊……”地痛苦呻吟著。
聰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手足無措,急忙用手緊緊地捂住了淩炎的傷口,哭喊道:“淩炎哥哥!淩炎哥哥!”
立刻,就有鮮血從聰兒那雙纖細弱小的手的指縫中流了出來。
淩炎緊緊蹩著眉頭,冷汗直流,他隻感覺疼的快要昏死過去。不過,他還是忍著疼痛,迅速地環視了一周。
之前中槍倒地的那個黃巾兵不見了,遠處的密林中,卻隱約有一團背影。
淩炎忍著痛,在聰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踉蹌地走過去,撿起了手槍,用發抖的槍口對準密林的人影,扣動了扳機。
“砰!砰!”兩聲連續的槍響,淩炎打出了最後的兩發子彈。
密林中的那個人影搖晃了一下,隨後倒了下去。
淩炎再也堅持不住了,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聰兒看著臉色蒼白的淩炎,急的直哭道:“淩炎哥哥!你別嚇我!”
淩炎看著聰兒,聲音微弱地道:“聰兒……快……快回城……”
“淩炎哥哥!我背著你,我們一起回去!”聰兒哭著就要背起淩炎。
淩炎倒不是不想回去,隻是他現在實在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很快,幾騎快馬飛奔至淩炎麵前。
一個人跳下了馬,幾步來到淩炎麵前,焦急地問道:“淩炎!你怎麼了?出了何事?”
淩炎隻覺聲音很是熟悉,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禰衡的身影。
“禰衡大哥……”淩炎在說完了這四個字後,就昏了過去……
……
“哎呀!”淩炎被一陣疼痛弄醒了。
“淩炎!你醒了?”
淩炎睜開眼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發現他正躺在一張床上,一個中年人正在替自己包紮傷口,禰衡站在旁邊。
“禰大哥,我這是在哪……”淩炎直起身子,想坐起來。
“噯!炎將軍,你不要動。”那個正給淩炎包紮的人連忙按住淩炎,“你的傷口還沒有痊愈,不宜用力。”
禰衡也在一旁道:“淩炎,快躺下。”
淩炎隻好又躺了下去。
禰衡接著道:“我們現在就在城裏,這位是我們找來醫你傷口的隱士。”說著,指了指那個中年人。
“喔!那謝謝您了!”淩炎對中年人謝了一句,然後問道,“我的傷……嚴重嗎?”
中年人略微皺了皺眉:“你的傷倒不致命,不過此箭頭有毒,我雖在你傷口塗了藥,但卻不能除根。”
禰衡急道:“那怎麼辦?”
中年人將手中的一個小瓶子遞給禰衡,道:“將裏麵的藥丸,每日一次給炎將軍服用,這樣就會減緩體內毒性發作,十幾日之後,他體內的毒會清除一些的。”
禰衡忙道:“那就是說,即使服用了這藥丸,還是不能完全清除毒性?”
中年人緩緩地點了點頭:“這種毒,並非常見,以我所學,實是無能為力,不過,倒也不是全無辦法。”
“那……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淩炎連忙問道。
中年人沉吟片刻:“我有一位朋友,他或許能幫你完全醫好,隻不過……”
“不過怎樣?”禰衡迫不及待地問。
“不過此人漂遊四海,行蹤不定,想找到他,不太容易。”中年人搖了搖頭。
“那他住在哪裏?”禰衡皺了皺眉。
中年人道:“居無定所。”
淩炎感覺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問了一句:“那請問你的那位朋友,尊姓大名?”
“此人姓華名佗。”
“華佗?”淩炎驚得差點蹦了起來,頓覺肩膀又是一下劇痛,忍不住咧了咧嘴。
中年人連忙道:“炎將軍不要動氣,在傷口愈合之前,盡量不要動怒或動氣。”
“喔,我記住了。”
“淩炎,你為何感到吃驚?難道你認識此所說之人?”禰衡奇怪地問淩炎。
“當然知道了,那可是替關公刮骨療傷的三國神醫啊!”淩炎在心裏想道,但他沒有這麼說,隻是道:“喔……我聽聞過那位隱士的大名,聽說是位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