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大哥!”淩炎大喊一聲,同時握起右拳,暗自運力,隻覺體內一股氣流流向右拳。
“呀——”淩炎迅速地擊出了右拳,同時,禰衡也全力發出了一股內氣。
蔣義渠慌忙將長刀一收,刀鋒一轉,護住了自己。那兩股內氣,打在刀背上後,立刻消失不見。
這時,淩炎左手迅速地從背後掏出手槍,瞄著蔣義渠的胸口“砰!砰!”開了兩槍。
蔣義渠離淩炎過近,而且剛才他隻顧著去防淩炎和禰衡的內氣,所以對淩炎的子彈完全沒有防備。
“啊——”一聲極其痛苦的哀嚎從蔣義渠的口中傳了出來,身子重重地向後摔去,那把長刀,也從蔣義渠的手中掉在了地上,纏繞著它的那股黑光,也隨之消失了。
淩炎一步跨到蔣義渠麵前,邊喘著粗氣邊用槍指著他的頭。
禰衡見蔣義渠倒地,連忙一腳將那把長刀踢到了一邊。
蔣義渠一手捂著胸口,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淩炎。
“賢弟,此人狼子野心,必不可留,快些殺了他!”禰衡在一旁,低聲對淩炎道。
淩炎咽了一口唾沫,拿著槍的手,也微微發抖。
“這、這是……”蔣義渠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淩炎的手槍,然後卻變得視死如歸的樣子看向淩炎,“你速速殺了我!不若我必報此仇!”
淩炎心中極其矛盾,雖然他曾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對敵人生惻隱之心,但見蔣義渠這麼有骨氣,心裏卻也有些不忍。
“哼!將死之人,還不知悔改!”禰衡怒道,轉頭看向淩炎,“賢弟!切莫留他性命!”
蔣義渠怒視禰衡,沒有再說什麼,呼吸卻越來越急促了。
淩炎猶豫了一下後,收起了手槍:“禰大哥,我們還是快去追黃巾餘兵吧……這個人,活不了很久了。”淩炎的神色,有些悲傷。
禰衡似乎心有不甘,但見淩炎跳上了馬,他也隻好不再說什麼,看了蔣義渠一眼後翻身也跳上了馬。
淩炎對愣住的士兵道:“大家都跟我來,去追管亥!”
“是……是!”那些士兵從震驚中醒了過來,連忙跟在了淩炎後麵。
“賢弟,此時若不殺蔣義渠,恐日後會生禍端。”禰衡擔憂地道。
淩炎苦笑了一聲:“禰大哥,他活不過一個時辰的……”
淩炎剛說完,隻聽身後響起一聲嚎叫。
淩炎大驚,連忙回頭看去,隻見蔣義渠已站了起來,身體最大程度地向後舒展著,兩股鮮紅的血柱從胸口噴射出來。
蔣義渠就以這種姿勢保持了幾秒後,才仰麵倒了下去,再也沒動一下。
“哼!”禰衡冷哼了一聲,“逆賊還想從後偷襲!真是死有餘辜!”
淩炎看著蔣義渠的屍體半晌,然後輕歎了一口氣,緩緩轉回了頭。此時,他心裏對蔣義渠,卻一點都恨不起來。
“禰大哥,我們快去追吧。”淩炎的情緒看上去很是低落。
於是,淩炎和禰衡,還有幾十個士兵,朝管亥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路上,禰衡忍不住感歎了一句:“賢弟,你的法物如此厲害!”
淩炎回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仍覺得心驚肉跳,苦笑道:“禰大哥,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能戰勝他,但當時也沒有了其他辦法,我隻能冒險一試了……因為,當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禰衡感興趣地問道。
“我這也隻是情急之下的一個推斷,”淩炎道,“禰大哥,你說過,內氣是存在於我們身體內的。”
“是。”
“所以蔣義渠說他那把長刀上的黑色光芒是他的內氣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的內氣能夠傳到武器之上?”
“我當時也吃了一驚……我跟此叛賊並不相熟,我也不知他竟修煉過內氣。至於他的內氣為何顯出濃黑之色,亦能攀附於長刀之上,就更不得而知了。”禰衡皺著眉頭道。
淩炎道:“我雖然不懂內氣之道,但我推測,他的內氣全都附著於長刀之上,身體極有可能很虛弱。”
“哦?”
“也就是說,雖然他的長刀附上內氣,威力驚人,但他把體內所有內氣全都加之於武器上,他的身體極有可能因沒有內氣,而變成了他的弱點。”
“嗯。”禰衡想了想後,點了點頭。
“所以,我就想避其鋒芒,攻其弱處,隻等他揮刀來攻,我們便以我們的內氣,來吸引他的注意,趁他不備,對他的弱處來個致命一擊。”淩炎笑了笑。
“賢弟果然聰明過人!”禰衡由衷地讚歎道,“若不是賢弟急中生智,恐怕我們都要做他刀下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