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將軍,千萬不要聽信他的謊話!”張允對那位武將喊道,“他隻是為殺蔣將軍而找的托詞而已!”
“文將軍?”淩炎不覺一愣,仔細看著那員武將,“你是文將軍?”
那員武將抱拳道:“正是末將。”
“是你派兵去保護聰兒的?”淩炎又問道。
“正是。”那員武將答道,“末將擔心那女子受他人相害,便派了人去。”
淩炎點了點頭:“何人要害聰兒?”
那員武將沉默不語,眼神卻不自覺地向張允一瞟。
淩炎冷冷地看向張允。
張允見淩炎正看著他,臉上慌了一秒,隨即指著那位文將軍大罵道:“你這話是何用意?當日,你不也是極力反對他的麼?”說著,張允的手指向了淩炎。
“我之前是反對炎將軍,可我並不會做那卑恥之事!”那位文將軍顯然被激怒了,回敬了張允一句。
張允大怒:“你……”
“好了,二位將軍,不要爭吵。”淩炎突然說道。
張允重重地“哼”了一聲。
淩炎看著那位文將軍問道:“不知將軍高姓大名?”
文將軍怒氣未消,很幹脆地一抱拳:“末將文聘。”
喔!原來是三國大將文聘!淩炎暗歎道,他對小說裏的文聘並沒有太多的喜惡,但對麵前這個文聘,淩炎卻充滿了好感。
“原來是文聘將軍……那就多謝文將軍,派兵保護聰兒了。”淩炎溫和地一笑。
“末將職責所在。”文聘道。
淩炎看向了張允,用同樣溫和的語氣問道:“張將軍,無論你多麼恨我,無可厚非,但為何你想要去欺辱一柔弱女孩兒?”
張允怒道:“有何不可?難道你還敢處置我不成?”
淩炎笑了笑:“我不會因此便處置你的,何況你是淩將軍手下愛將,我不會造次……不過,正如文將軍所言,欺辱弱小女子,就是卑恥之事!”最後這六個字,淩炎加重了語氣。
“哼!”張允大怒,拂袖而去。
淩炎臉上還掛著一絲笑意,不過心裏卻對這個張允最後的那一點兒好感,也瞬間消失殆盡。但他知道,絕對不能因為這件事便定他的罪,那樣隻會讓軍心更加不穩。
淩炎看了看眾人,道:“我剛才所講,絕無虛言!各位若是不信,大可如張將軍一樣,自行離去。”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當然也沒有一個人離開。
淩炎輕呼出一口氣,然後正色道:“蔣義渠不聽命令,擅自離城,致使我延誤追敵時機,當軍法處置!理應處斬!”
淩炎頓了一頓:“不過當時蔣義渠一心取我性命,無奈之下,我才殺了他的,權當對他的處罰了。”
淩炎見沒人提出異議,便繼續道:“方才我回城之時,蔡瑁領兵拒讓我入城,並言我要賺他城池,反叛之意,昭然若揭!幸好蒯良將軍,及時斬殺了蔡瑁。”說完,淩炎朝蒯良看去。
蒯良走出來,一拱手:“蔡瑁罪大惡極,罪不容恕。”
淩炎頷首微笑:“蒯將軍立了一功。”
大部分將領臉上,都多少現出了不滿之色。
淩炎看向眾人,笑道:“諸位,上次飲宴,眾將都向我敬了酒,我心生感動,隻希望能同諸位一起,破敵立功……”說到這兒,淩炎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道,“我在此城時日尚短,未能盡知座下眾將高姓大名,希望眾將能一一介紹一番。”
眾將麵麵相覷。
不多時,蒯良走了出來:“在下蒯良。”
淩炎點點頭,心道:這個示範做的好。
接著,文聘走了出來:“末將文聘。”
淩炎又點點頭,看向其他人。
其餘的文武將領雖然看上去不太情願,但還是一個接一個地作了自我介紹。
“在下王子法。”“末將蒯越。”“末將王威。”“在下王粲。”“末將陳生。”“末將張虎。”“在下綦毋闓。”“末將劉先。”“在下孫邵。”……
淩炎認真聽著,努力想記住每個文武將領的名字,他發現,這裏的文武將領,大部分都是劉表的舊部。
等到所有人都介紹完自己後,淩炎滿意地點了點頭:“諸將不要誤會,我問姓名,隻是想與諸將交個朋友而已。”
所有人沉默不語。
淩炎接著笑道:“好了,諸位回去休息吧,但請文將軍、蒯良將軍和孫邵將軍留下片刻,我有些瑣事要商議。”
除了文聘、蒯良和孫邵那三人外,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文聘等人走過來,向淩炎一抱拳:“不知炎將軍留我們三人,所為何事?”
淩炎示意他們三人坐下,然後對文聘笑道:“我先要謝謝文聘將軍,保護了聰兒。”
文聘道:“炎將軍何須如此客氣,這是末將的職責。淩將軍臨行前,吩咐我要保護炎將軍和那女子。”
淩炎點點頭,又問道:“請將軍將原委,細細道來。”
文聘猶豫著,似乎不太想說。
一旁的蒯良卻替他回答了:“稟告炎將軍,自蔣義渠被殺之事傳來後,蔡瑁將軍和張允將軍便找來我們商議……他們二人提議待炎將軍回城之時,拒開城門,並將聰兒抓起來,或以她來威脅將軍,或……”
“或什麼?”淩炎道,“蒯將軍但講無妨。”
“或……割其首級,懸於城門外。”蒯良緩緩道。
淩炎的牙都要快要咬碎了。
蒯良繼續道:“文聘將軍極力反對,但蔡瑁和張允將軍,卻執意如此。”
文聘接道:“末將擔心他們真的會對那女子不利,於是便派兵守護。”
淩炎朝文聘笑了笑:“嗯……多謝了。”
文聘再一抱拳,道:“炎將軍不必客氣……不知將軍是否還有其他事?”
“有,”淩炎歎了一口氣,“關於蔣義渠之事,望你們能相信我所說的話。”
那三人互相看看,蒯良道:“炎將軍,在下相信將軍所言。”
文聘和孫邵猶豫著,始終沒表態。
淩炎見他們還是半信半疑,心裏很委屈,卻也隻好繼續說下去:“我在殺了蔣義渠之後,便領兵去追管亥。隻是耽擱時候過長,結果讓他逃去了上黨城。”
那三人認真聽著。
“我實在不甘心讓他如此輕鬆逃脫,便未聽禰衡將軍和呂將軍之勸,執意要攻城。結果,呂將軍中箭重傷,而帶去的士兵全都……”說到這裏,淩炎哽咽著停住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孫邵,安慰了淩炎一句:“炎將軍不必過於自責,自古打仗作戰,便有勝有負,此乃兵家之常事。”
淩炎痛苦地搖搖頭:“罪責在我,推卸不掉。”
文聘問道:“炎將軍,接著又如何了。”
淩炎勉強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道:“之後,我和禰將軍把呂將軍救了出來,逃到了速克城……呂將軍的傷勢十分嚴重,我打探得知,有位神醫就在上黨城,能醫好呂將軍的傷……”
蒯良猶豫著道:“炎將軍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