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曆躲閃不及,被光球正中額頭,立刻倒地而斃。
淩炎一驚,看向潘鳳:“你……他可是你們的將領!你竟然也殺?”
“哼!這種叛敵之人,死又如何?”潘鳳狂妄道,“他的死,便是你之罪!現在我便將你也殺了,讓你去地府陪他吧!”
“好!我倒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淩炎說著,又把槍口指向了潘鳳。
幾乎同時,潘鳳也揮動他那柄長斧,架在了王威的脖子上:“你敢用妖法,我便一斧子了斷他的性命!”
淩炎正無計可施時,卻見禰衡靠著山腳慢慢地走到了潘鳳的正下方,然後用眼神朝淩炎示意了一下。
淩炎會意,看向潘鳳道:“潘鳳,若是有膽量,你便下來與我戰上一番。”
潘鳳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兒?你若有膽量,便上來再與我戰!”
“好!”淩炎答應著,用餘光瞟到了禰衡的手中有一團藍色光芒,“那你先放了王將軍。”
“等你勝了我之時,我便放了他!”
淩炎偷偷地把槍口移了一下,瞄向了押著王威的那兩個士兵。
“好!那你便等我上山。”淩炎緩緩道。
潘鳳陰笑了一下:“好!”
“炎將軍!不要上來!”王威朝淩炎喊道,“不用管我!快殺了此賊!”
“哼!你再喊叫半聲,我便一斧子砍你兩半!”潘鳳看著王威怒喝道。
趁著這個當空,淩炎衝禰衡略一點頭,禰衡便迅速地轉身,抬起頭麵朝潘鳳,將手中的內氣團直推了上去。
同時,淩炎“啪”“啪”就是兩槍,正中那兩個士兵的腦袋。
潘鳳隻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團內氣波便迅疾地從他的下顎穿進了體內,然後又從後腦穿了出去。
潘鳳的表情永遠定格在了臨死前的驚愕。
禰衡見潘鳳已死,便轉過身,倚靠在石壁上,表情顯得很是痛苦。
“禰大哥,你怎麼了?”淩炎一驚,連忙跑了過去。
禰衡看了一眼受傷的胳膊:“我沒事……方才被賊將割了一刀,又用了內氣,便疼痛起來。”
淩炎看了看禰衡的傷口,然後把手握了上去:“還好傷不重……禰大哥,我替你療傷。”說著,淩炎閉上了眼睛。
“嗯……”
不一會兒,淩炎睜開了眼睛,看著禰衡:“禰大哥,感覺怎麼樣了?”
禰衡伸了伸胳膊,驚喜道:“賢弟果然厲害!果真不疼了!”
淩炎笑了笑:“不疼就好。”
禰衡上下打量著淩炎:“賢弟……你也受傷了?”
淩炎笑道:“沒有……這都是賊兵的血。”
這時候,蒯良走了過來:“炎將軍,我們的人馬損折了大半。”
淩炎環顧了下四周,心中忽地升起了悲傷之感,又想起張虎將軍的死,更是悲痛,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初次交戰便損失大半,都是我的過錯!”
這時,王威已經踉踉蹌蹌地從山上下來,來到了淩炎麵前。聽到淩炎的感歎後,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泣道:“炎將軍……都是末將之過,魯莽進兵,以致……兵敗將亡,懇請將軍降罪!”
淩炎連忙扶起了王威:“王將軍,此事也怪不得你,是我一時心急,鑄成大錯。”說完,他又看了看其他人:“算了,事已至此,後悔也晚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戰敗了敵軍……”
王子法走了過來,朝淩炎一抱拳:“稟炎將軍,找到張虎將軍屍身。”
淩炎隻覺眼圈一澀,緩緩地擺了擺手:“把張將軍好好安葬了罷,然後我們立刻繼續行軍。”
安葬好張虎後,淩炎重新又整理了一下隊伍,然後命王威、禰衡和蒯良隨著他一同作為“先鋒”,仍讓王子法斷後。
軍隊繼續行進起來。
淩炎路過那一堆被自己的斬月刀瘋狂砍殺的敵軍士兵屍體時,淩炎淒笑了一下,心中頓感悲涼:在醫學院的時候,我連用屍體做實驗都不太敢,現在我竟然一下子殺了這麼多人!難道……是因為世道變了嗎?或者……是我變了……
這次雖然照結果來說也算戰勝了,但軍中士氣卻相當低落,到處都彌漫著壓抑,悲痛的氛圍。
淩炎騎在馬上,默默地用布擦拭著手中的斬月刀。此時,刀身上已滿是血紅一片,連奇石都被浸紅了。
行了十數裏後,天漸漸暗了下來。
正行軍著,忽然前方探兵回報:“前方道路狹窄,但並未發現敵軍。”
淩炎轉頭看了看蒯良:“蒯將軍,當如何是好?”
蒯良四下看了看:“現在天色已黑,不宜行軍……但我們需找其他的地方,這裏不適宜紮寨。”
淩炎下令道:“軍隊緩緩而行,準備紮寨造飯。”
又前行了一段時間,在一處還算隱蔽的地方,軍隊停了下來,紮建營地,生火造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