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敵將猛然朝於羝根看去,臉上也現出怒意:“哼!你這背主求榮之輩,竟還有臉麵前來迎戰!看我一刀便占你這逆賊!”說著,他便棄了淩炎,轉身去戰於羝根。
淩炎本來就是一肚子火沒出發,這時候那敵將的舉動又更深深地刺激了淩炎,這完全是沒把淩炎放在眼裏。
淩炎咬牙切齒地怒道:“賊將別走!快來送死!”
那敵將完全沒有理會淩炎,徑直朝後奔去,跟於羝根戰了起來。
淩炎大怒,縱馬揮刀來到了那將身後,舉到便砍。
那將聽到了淩炎近前的聲音,朝於羝根虛晃一招後,回手便來了個回馬槍,直朝淩炎心窩刺去。
淩炎卻並不理會,大叫一聲,斬月刀從敵將脖子處砍了進去,輕易地便一刀砍下了那敵將的頭顱。
而那地將,在臨時之前,也講手中的長尖刀,刺進了淩炎的胸口。
敵將的頭顱“軲轆軲轆”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停了下來,頭顱上還保留著敵將臨時時吃驚的表情。
淩炎急促地呼吸著,手握住長尖刀,用力一把,便把刀尖從他的胸口拔了出來,帶出了不少血跡。
好在的是,敵將的速度比淩炎慢了很多,他隻是剛將刀尖刺進淩炎的身體,自己的腦袋就分了家,所以淩炎的傷口,並不是特別深,他也沒有感到特別的疼痛——也許是氣氛所致。
於羝根看了一眼敵將的頭顱之後,連忙來到淩炎身前:“炎將軍,你受傷了!”
淩炎隻覺心中的怒氣,多少揮出了一些,他朝於羝根搖搖手:“沒事。”
那些黃巾兵見他們的主將已死,紛紛四下逃去。
於羝根又衝過去大殺了一陣,終於將這股接軍全部消滅掉了。
淩炎趁這個時候,用體內的療傷內氣,將他的傷口治療了一下,然後才對於羝根道:“我們快些回去,不知營寨已經怎麼樣了。”
於羝根點點頭,下令軍隊繼續前進。
等到淩炎的心緒稍稍平靜了一些後,才想起了很多問題,而第一個他想起來的,便是怎麼會突現黃巾軍來攔截呢?
淩炎把這個問題向於羝根問了出來。
淩炎剛才一直在思考著問題,所有沒有太注意於羝根,現在他問出心中疑問的時候,才發現於羝根神色很不尋常。
聽到淩炎的疑問,於羝根神色又變了一變,吞吞吐吐地答道:“此人正是……被派來的黃巾援兵……”
淩炎一愣:“什麼?這怎麼可能?”
於羝根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內疚中透著不安:“炎將軍……我也不知,我也想不通何以援兵竟會已經到了钜野……”
淩炎驚呆住了,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見淩炎不說話,於羝根急忙慌張地又補充了一句:“炎將軍,我並非欺你!真的!之前我在城中之時,信兵確說援兵要明日才能抵到的!我也不知道為何竟提前來了……”
淩炎忙安慰了於羝根道:“於將軍,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於羝根見淩炎並未怪罪他或是懷疑他,總算是鬆了口氣,他想了想,猶豫著道:“也許……是黃巾援軍星夜加速進軍?”
於羝根這麼一提醒,倒是讓淩炎相處了什麼,但他想出的,卻是比於羝根更進一步——淩炎猜測,左校是故意放出消息說他明日會道,然後偷偷加速行軍,想來個突然襲擊,讓敵人措手不及!
淩炎相處了這一點後,額頭上不覺冒出了冷汗。他知道這時候才真正了解左校的厲害——這還是隻是謀略方麵的,還未見過他的武藝。
“左校……還真不簡單……”淩炎喃喃道。
於羝根聽到了淩炎的自語,忙點頭道:“左將軍之前與朝廷的兵馬作戰,還未曾敗過……所以‘人公將軍’很重用他的,還封了他為‘西神將’。”
淩炎這時候才真正明白為何獻帝會下詔讓淩任翔去平定南陽和潁川了,並不是獻帝不想用朝廷本部去攻打,而是他們攻打不下來,根本打不過黃巾軍!
淩炎霎時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在了他的身上,之前還以為隻要援軍到來之前將钜野拿下就好,其餘的事情就好處理了,但現在看來,钜野城當真是一塊相當難啃的硬骨頭!本來钜野城城內糧草物資充足,就是易攻難守的城池,又有李大目這猛將來鎮守,並且還有像投石車一般的大型防禦器具,現在更是連左校等人所率的援兵都趕到了!本來援兵未到,钜野城就已經很難攻下了,現在看來,更是難上加難!
淩炎心中一陣慌亂,他想到了攻打另外三麵大門的文聘等人,若是左校已經來钜野了,那是不是文聘等人與他遭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