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校的樣子剛開始看著好像有點不習慣,但很快他就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功臣”,或者說他已經把自己當做了“主人”。
淩炎這麼安排,手下將領自然頗有微詞,但這是淩炎的旨意,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再說,左校的實力和功勞,也是有目共睹的,他們倒也有些服氣。
“各位將領!”淩炎站起身,端起一碗酒,看向身旁的眾將,“此次大敗敵軍援軍,自然都是各位的功勞!這個自不必說,我心中感激!”說完,淩炎示意了一下,然後端起碗一飲而盡。
所有人也紛紛朝淩炎說了一句祝賀的話,然後也幹了自己的酒。
淩炎又滿上了一杯酒,然後舉起對著左校:“左將軍!此次大勝,你的功勞最大!還有之前你甘願救於將軍,我萬分感激!”說完,二話不說又幹了一碗。
左校笑了笑,也喝了碗中的酒。
這時,劉惠領著幾名仆人,又端上來了一些酒菜。
文聘站起來,指著劉惠大聲笑道:“此番得勝,還要感謝此人!若非此人和其家父,破城或許還尚需些時日!哈哈!我便敬上一碗!”說完,一仰頭喝光了酒,然後又大笑起來。
其餘人也紛紛應和著文聘的話,也都來朝劉惠敬酒,弄得劉惠不知所措,手忙腳亂。
淩炎感覺有些尷尬,他倒是也不反對敬劉惠,但畢竟劉惠的功勞在於給左校將士的飯菜中下了毒,才能讓他們攻破了城門,但現在畢竟左校已經歸降,而且他又在這裏,現在再說這些事,隻會加重彼此的隔閡。淩炎也心知文聘的話完全是衝著左校說的,而作為他自己來說,又不知道該怎麼打圓場,一麵是同生共死的自己的手下將領,一麵是剛收降的對自己今後的討伐能夠起到非常大作用的一員猛將,向著哪邊說話都不好。
所以,淩炎幹脆不說話了,而是看向了左校。
果然,不出淩炎預料,左校聽到文聘的話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但他冷著眼盯著的,卻不是文聘,而是劉惠。
劉惠手忙腳亂地應付了一陣後,偶然間碰觸到了左校陰冷的目光,不禁渾身一哆嗦,連忙退了出去。
淩炎見氣氛稍稍有點不對勁,趕緊又嬉笑著打圓場,好在此刻是歡樂的氛圍,在淩炎的圓場下,將領們頓時又歡聲笑語起來,而左校雖然臉上也沒有什麼笑容,但看上去好像也不太介意剛才的事情了。
這個小插曲,淩炎也沒當回事,畢竟左校投降不久,一切事情都還要磨合,他認為時間一長,就好了。
這次宴會總的來說是很盡興的,武將們全都是酒足飯飽,醉醺醺,搖搖晃晃地走出去的。
淩炎由於心中有些事情,所以並沒有喝的太醉,等到散場眾人都告辭離開的時候,他卻叫住了左慈。
左慈一看就是世外高人,雖然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但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也沒有一絲的醉意。聽到淩炎的話,他走過去,問道:“炎將軍有何事?”
淩炎道:“還請國師盡快將左將軍手下士兵的毒解開。”
左慈看了一眼左校,然後點點頭:“是。此事不難,某即刻便去。”說完,拱手告辭了。
左慈走後,淩炎對已有微醉的左校道:“左將軍,二天之內,那些黃巾兵就會恢複的。”
左校滿意地點點頭:“多謝炎將軍……現時日已晚,將軍還是回去歇息吧。”
本來淩炎是打算休息的,但借著酒意,他卻又想跟左校說些事情,便道:“左將軍,要是你還不想休息的話,我想跟你再聊一聊。”
可能是淩炎剛才對左慈說的那句話讓左校心中舒暢,便立刻同意道:“好,既然炎將軍有事,那便到左某房間商議。”
兩個人來到左校休息的房間,坐下後,淩炎喝了一杯茶,然後道:“左將軍,方才文將軍所說的話,還望將軍不要介意。”
左校笑了一下:“不會……左某心胸還未如此狹窄。”
淩炎笑了笑,端起了茶杯:“我知道左校不會是那種記恨的人……但我還是以茶代酒,替文將軍道聲不是。”
左校也端起了茶杯,兩個人一同飲了下去。
左校放下茶杯,道:“炎將軍,你肩上之傷,不要緊吧?”
淩炎晃了晃胳膊,笑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之前受的傷,比這個要重的多呢!”
左校點點頭,然後又問道:“炎將軍與校所說的事,不會隻是這一件吧?”
淩炎笑道:“自然不隻是這一件事,不過……也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我有一些疑問,想請教左將軍。”
左校道:“將軍請講。”
淩炎想了想,問了第一個心中疑問:“左將軍,你的內氣那麼厲害,能發出那麼淩厲的招式,是怎麼修煉出來的呢?”
這個問題,是淩炎一直想問而又不敢問的,他之所以不敢問,是擔心左校心有芥蒂,不願回答,但現在淩炎喝了些酒,壯了膽,而且他剛才也當著左校的麵讓左慈去給那些黃巾兵解毒,所以這時他才終於把心中這個最大的疑問問了出來。
淩炎雖然內氣的功力,已經不算弱了,但他卻是不明白為何有內氣的將領,所使出的內氣方式不盡相同,他想借由左校的回答,解釋這個問題。
其實,淩炎問這個問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他想了解內氣修煉的方法,看自己的內氣修煉和內氣攻擊,能不能再多幾種方式,畢竟隻是將內氣附在拳頭或是斬月刀上,都是近距離殺傷,他到現在還不會發內氣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