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校冷哼道:“便是想讓我們中他之計,使我們大意,他便可以趁機攻城。”
淩炎畢竟不是三國裏的人,對這些計謀雖然聽得不少,但如何去破他卻沒有一套辦法,所以問道:“左將軍,那我們該怎麼辦?”
左校笑道:“他這雕蟲小技,如何騙得過我們!將軍無需擔憂。”
淩炎靈機一動:“那我們就將計就計,給他回信說將軍你死守城池,讓他快些派兵過來援助,怎麼樣?”
左校笑著道:“炎將軍,此計行不通。若是孫夏知道將軍已破此城,那這般回信,必引起他的懷疑。”
淩炎又問道:“要是他已經知道了一切,那這兩封信都算白寫了,誰都沒有中計;那要是他不清楚钜野城的情況的話,不就可以騙到他了嗎?”
左校隻略微想了一下,便道:“炎將軍,若是孫夏當真不知這邊情形,那我們不如不回信,讓他摸不著頭腦,這般他便更猶疑不定,我們便可趁機進兵攻城。”
淩炎一想,覺得左校說的有理,便同意了他的想法。
晚上的時候,禰衡和蒯良又來見淩炎,勸淩炎盡早進兵,淩炎嘴上答應著,但心裏還是想著等左校完全恢複狀態後,再揮兵進攻。
又耽擱了幾天後,這天,左校主動來找淩炎,說他體內的內氣,基本上已經完全恢複了,可以進兵了。
淩炎見左校精神奕奕,恢複了往日的狀態,很是高興,便決定商議進兵之事。
由於有了左校的“加盟”,所以淩炎更有自信,讓左校製定主要的作戰計劃。
計劃很快就定了下來,其實這計劃說複雜也不複雜,就是張懌打先鋒,文聘斷後,楊鳳和張闓護送糧草,淩炎率左校、呂公、禰衡三將主攻,蒯良、左慈和鄧義負責守城,並保護於羝根,暫時留在钜野城。
這計劃雖然也沒有什麼精妙之處,但由於是左校所想的,所以淩炎很是有信心。
兵馬行進了三天,這天,前方探兵來報:張懌率兵已到了蚍蜉城下。
淩炎沒有立刻下令,而是看向左校——現在,他似乎已經把決策的重心移向了左校身上。
左校儼然以主將自居,見淩炎以詢問的眼光看著他,他倒也不客氣,直接對那探兵下令道:“命張將軍原地待命,萬不可自作主張,更不可貿然攻城。”
探兵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有點猶豫地看向淩炎。
淩炎一點頭:“就按左將軍所說的去做。”
“是!”探兵大聲應道,上馬離開了。
淩炎有點疑惑地問左校:“左將軍,這幾天我們行軍,卻沒有見到孫夏的一兵一卒,這其中……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左校相當有自信地道:“將軍放心,孫夏那些兵力,隻顧自保,尚且困難,怎敢輕易出城?”
淩炎一想,也有道理。
正午時分,淩炎軍行進到了蚍蜉城附近,與張懌會合了。
遠遠望著蚍蜉城,隻見此城算不上很高,城牆看著也有些破,城頭上旌旗林立,一排黃巾兵把手在城頭上,手上的兵器在烈日的照耀下,發出刺眼的反光。
早在之前的時候,淩炎便讓兵馬分兩路埋伏起來,這時,淩炎看著城上守衛森嚴,便想著破城的辦法。
左校將他的手下黃巾兵聚到了一起後,便對淩炎道:“炎將軍,可有破敵之策?”
淩炎看出左校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忙問道:“左將軍是不是已經有了辦法了?”
左校大笑道:“哈哈……便是這座孤城,如何擋得住我們!”
淩炎猶豫著道:“那……我率全部兵馬,一同殺過去?”
左校笑道:“將軍何必多此一舉?不需那麼多人,隻要將軍和我這近衛士兵隨我前去,便足以拿下此城!”
淩炎身旁的呂公和禰衡,聽到左校如此的大言不慚,都麵露不滿。
呂公則怒道:“左將軍,這話何意?便是要率軍,亦是炎將軍率你等前去,何言隨你前去!”
左校不屑地看著呂公:“現在這般緊急時候,呂將軍卻還如此在乎一字一句!”
呂公還要說什麼,卻被淩炎暗暗製止住了。
禰衡見狀,朝左校冷笑道:“左將軍如此有自信?便隻憑這百餘人,便可攻破城池?”
左校哼了一聲,沒有直接回答禰衡的嘲笑,而是看向淩炎:“炎將軍,請與我一同前去攻城,其餘人馬皆不必動,若是我攻不下城,便任由將軍處置!”
禰衡冷笑:“攻不下城,那便罷了,若是左將軍臨陣投敵,那炎將軍豈不是處於險境了?”
這個問題,淩炎之前倒沒有想過,現在禰衡這麼一提醒,他反倒還真覺得這是個問題,但他也不太相信左校會那麼做,所以他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左校的臉色,看看他是不是心中有鬼。
左校倒像是內心坦蕩蕩一樣,冷靜異常地看著禰衡,道:“若是我有意欺炎將軍,何須等至今日?何須這般麻煩!”說完,他又看向淩炎,“校深感將軍之恩,隻想報恩於萬一,才讓將軍隨我前去,校絕無異心,亦非誇口,隻需校率這百餘兵馬,便能奪下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