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校沒說什麼,神色好似透著一絲不服氣。
淩炎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左將軍,既然你請了援兵,那這都過了好幾天了,援兵在哪呢?怎麼還沒來?”
左校沉默半晌,才沉聲道:“自校降了將軍後,將軍待校亦不薄,且將軍說話並未失信,將我將士放了回來……校今日前來,便是特意告訴將軍此事的。”
淩炎見左校對他的態度明顯好轉了不少,大是高興,忙又加了一句:“將軍放心,很快你的士兵便能恢複內氣了!”
左校“嗯”了一聲:“今日校在房中休息,有探兵前來告訴我,援兵已接近钜野城了。”
淩炎吃了一驚:“援兵現在就快到钜野城了?”
左校點了下頭:“再有兩個時辰,應該就到了。”
淩炎很是感動,真摯地對左校道:“多謝左將軍!將軍能告訴我援兵的事情,就表示把我當自己人看待了!將軍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負將軍你的!”
左校看著好像很是無所謂的樣子:“炎將軍不必言謝,還是先商討敗敵之計吧。”
“嗯!”淩炎極是興奮,一下子站了起來,“我這便回去準備迎敵!有了將軍的消息,那就根本不用擔心什麼援軍了!”
左校別有它意地笑了一聲:“炎將軍,雖說我告訴了此事,但將軍把握戰勝援軍?”
淩炎本來沒有多想,他以為既然左校已經告訴了他援軍的事情,那要想擊破援軍還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但左校這麼一說,淩炎頓時又沒了自信,忙又坐了下去:“既然已經知道援軍到來,那我隻埋伏不就好了?”
左校的神情略有不屑:“炎將軍,你未免有些輕敵了。”
淩炎聽出左校這話中有話,忙問:“左將軍,還請教我。”
左校笑了一聲:“我雖然自信能固守住城池,等待援軍,但也作了以防萬一的打算,便讓援軍分兩路分先後行軍。”
淩炎暗暗佩服左校的顧慮周全,也自責太過自信,便謙虛地問左校道:“左將軍,那我該怎麼做?”
左校語氣透著一絲得意:“炎將軍是否有此處地形圖?”
淩炎二話不說,趕緊拿出了钜野城附近的地圖,攤在了桌上,然後請求般地看著左校。
左校看了一眼地圖,然後對淩炎道:“炎將軍,我命援軍分兩路先後趕來,便是四支兵馬,”說著,他又看向地圖,用手指著兩處地方,“這兩路兵馬便從這裏和這裏進來。”
淩炎點了點頭。
左校接著道:“我命他們分為兩軍,先後距幾裏之遙……若是前軍遇敵,後軍便趕來形成夾擊之勢,便可化解危機。”
淩炎不由得讚歎道:“左將軍真的是計謀高深!要不是將軍你告訴我了,這次我可能又會打敗仗!”
左校似乎得到了某種滿足,終於笑了一下:“雖然將軍未必會輸,但損失恐怕會很慘重。”
“嗯!”淩炎這次可不敢再妄自揣測了,“那……依將軍之意,我該怎麼迎敵?”
這次左校都完全把援軍的情況告訴淩炎了,但淩炎還是不敢做決定——有了之前的教訓,他再不敢大意了。
左校用手在地圖上移來移去:“將軍可在這一路伏上士兵,由將軍親自率軍,待前軍過去之時,將軍勿動,由一部分伏兵先行殺出,待後軍前來,將軍再率軍出擊,可一舉而勝。”
淩炎指著另一條路,問道:“那這一路怎麼辦?”
左校很有自信道:“這援兵是從就近的蚍蜉城中派出的,援軍將領是郭濼和孫秋二位將軍,此二人智謀不足,雖我將援兵分這四路,他們必定重視大路,故這二人必定同在這一路;而將軍所指這一路,卻是小路,道路崎嶇,不宜行軍。我料那郭濼必定隻派兩員副將率軍從這小路而行,故不必理會,隻需派三員將領埋伏即可。”
淩炎連連點頭,佩服地道:“左將軍真是厲害!連這都能算得出來!好,那我就按將軍所說的部署!”
左校將地圖推到了一邊,點著頭:“郭濼隻有匹夫之勇,且武藝不精,不必多慮;但那孫秋,乃是孫夏之弟,略通內氣之法,不易對付。”
孫夏這個名字,淩炎倒是在三國故事中見過,那人是黃巾軍一名武將,曾當過南陽的首領,但淩炎卻不知道孫夏竟然還有個叫孫秋的弟弟。
“左將軍,這孫秋的內氣,很厲害嗎?”淩炎問道,他雖然沒聽過這個名字,但他知道,這裏的三國,跟他所了解的三國還是很很多不同的,所以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