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給前寨留下的少部分士兵,其餘的人都跟著淩炎回到了中寨。
剛到中寨,淩炎等人便見寨中也進行著清理,於是淩炎急忙問一正在清理的士兵:“蒯將軍呢?”
士兵答道:“蒯將軍正在帳中。”
“喔!”淩炎很是高興,也終於放了心,便讓文聘等人先去布置巡防,他領著呂公直奔蒯良帳中。
“蒯將軍!”見蒯良正在帳中與一士兵交談,淩炎高興地走了進去。
蒯良見淩炎來了,又驚又喜地起身迎接:“炎將軍回來了!戰果如何?”
淩炎大笑了一番:“不錯!算是大勝了!不過讓左校逃走了!”
蒯良也笑道:“將軍大敗賊軍,重挫敵軍士氣,此乃關鍵之事,至於那左校,不過一人而已,不足為慮!”
淩炎也聽出了蒯良的話是半安慰半說道理,但淩炎倒是對自己這一次的表現也算滿意,便也不再苛責自己:“嗯!我們殺了敵軍四千多人!”
蒯良開心地笑了起來:“若是如此,钜野城指日可下!”
呂公本來還有點鬱鬱寡歡的,但被蒯良和淩炎的對話的氣氛感染了,也不覺興奮起來。不過不知道呂公是否聽明白了蒯良的話,或許他隻是認為蒯良隻是在鼓舞淩炎的信心;但淩炎卻完全明白蒯良說的話的意思——左校的有生兵力,除了那些“嫡係部隊”外,其餘的基本上都被消滅幹淨了。
淩炎開心之餘,不忘問道:“蒯將軍,國師在哪呢?他……沒事吧?”
蒯良笑道:“國師毫發無損,正在寨中為傷兵療傷……於將軍和張將軍亦安全。”
這下,淩炎才完全放心了,他又想到了後寨,便自語道:“不知後寨怎麼樣了……”
蒯良笑著指向那個之前跟他在交談的士兵:“炎將軍,鄧將軍派他來告知我後寨情況,不如請將軍直接問他便好。”
淩炎很是高興,急忙問那士兵:“後寨如何?”
士兵答道:“鄧將軍已將敵軍殺退,我軍損失甚少。”
淩炎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直到此刻才算完全落了地。
“炎將軍,今夜大捷,壯我士氣,至為重要!不若明日宴請各位將軍,可讓士氣更為提高。”蒯良看淩炎心情不錯,便提議道。
“好!”淩炎痛快地答應了,“就按照蒯將軍說的辦!”說完,命呂公下去準備。
淩炎坐了下來。連日來的精神上的緊繃、體力上的消耗,就在這一刻消去了,精神一下子放鬆下來,那些懶惰的神經就開始活躍起來了——淩炎突然想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剛把兩臂朝上伸展出去,突然感覺胳膊一陣刺痛傳來,淩炎立刻收回了胳膊,用手捂著傷口。
“炎將軍……你受傷了?”蒯良微微皺起眉,“要不要請國師過來……”
“沒事,沒事,”淩炎故作輕鬆地晃了晃胳膊,“一點小傷,就不用找國師了。”
蒯良小心地問道:“將軍身上這傷……可是那賊將所致?”
“嗬嗬,”淩炎笑了笑,“蒯將軍一猜就猜到了,就是那個左校弄的。”
“啊!”蒯良突然有些緊張起來,“那將軍身上是否還有別的傷?不然請國師來看看將軍傷勢罷!”
“哈,”淩炎笑起來,“蒯將軍不用擔心,這次我可沒吃什麼虧,反倒是那左校,可是吃了大虧的!”
“喔?”蒯良有點吃驚,“將軍如何讓那賊將吃了虧?”
於是,淩炎便將殺掉左校“嫡係士兵”的經過,說了一下。
蒯良聽完後,大喜道:“將軍真乃智勇雙全!經過此番戰役,恐左校那賊將,再無回天之力!”
淩炎聽到蒯良的話,心頭暗自一喜,但隨即又擔心起來:“蒯將軍……你說那左校,真的……敗局已定麼?”
蒯良見淩炎神色憂慮,想了一想,道:“那賊雖然謀略高深,但為人狹隘高傲,經過此次戰役,受到重挫,應該已無力守城。”
淩炎苦笑了一聲,說出了心聲:“蒯將軍,說實話吧……我對那個左校,確實有一點點的懼怕……這次我們雖然勝了,但也能看出左校的計謀有多厲害了……雖然我們殺了他很多的將士,但钜野城有他把守,還有那些厲害的黃巾兵,而且城中還有‘火焰石’……能不能攻破城門,就算到現在,我還是沒有什麼把握……”
蒯良微笑道:“將軍不必如此,那賊將受了一敗,軍心士氣必受打擊,隻要我軍再設好計,攻下钜野城並非難事。”
經蒯良這麼一說,淩炎的心中才覺得好受了一點,他又想到了之前的大勝,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便問道:“哦,對了,蒯將軍,中寨的戰鬥情形是怎麼樣的,還望能詳細說一下……敵軍的行動,真的如我們所料的那樣?”
蒯良點了點頭:“炎將軍神算,在我得知有敵軍向後寨而去之時,便派快騎速去告知鄧將軍,同時也加強了中寨的守衛,派了一隊伏兵於附近,就是擔心亦有敵軍來攻中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