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炎快速地朝城頭上其餘的黃巾兵掃了一眼,那些黃巾兵的動作和神情,跟那個黃巾兵相差無幾。
淩炎不需要,也沒有功夫再回頭看那些負責斷後的黃巾兵的樣子了,他知道,他的計策成功了——劉實和他兒子的行動,成功了。
所有的黃巾兵都中了“遁血之毒”!
現在,淩炎知道該是他發威的時候了。
這些心理活動,淩炎實際隻用了不到兩秒鍾的時間。
城頭上的左校,本來是氣定神閑,意氣風發地看著淩炎,但等了片刻後,卻沒有見到他預料的情景,便也是一愣,朝左右看去。
城頭上的黃巾兵,也大是不解地看向左校。
左校隻愣了一秒鍾,便像是明白過來一樣,臉上現出了震驚之色,他急忙又看向了城下的淩炎。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淩炎自然不會錯過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不等左校再發號施令,他便立即朝身旁的張懌下令道:“命弓箭手,射箭!”
說著,淩炎也掏出了背後的手槍,對準城頭的黃巾兵,連開了好幾槍。
緊接著,一批又一批的箭矢,密密麻麻地朝城頭上飛去。
城上的黃巾兵,還沒有從發不出內氣波的迷茫中回過神來,便被淩炎用槍直接打死了四個,而隨即而至的箭矢,又射死了將近十名黃巾兵。
頃刻間,城頭上還能站著的黃巾兵,隻剩下了三個人——那三個黃巾兵,也趕緊躲了開來。
而率軍衝到了城門的呂公,在閃躲開大量湧出的百姓之後,本來見城門口裏的黃巾兵伸出了胳膊,也是一驚,但隨即看到那些士兵的手掌並沒有內氣波發出後,又是一喜,連忙又衝了過去。
左校見身旁的黃巾兵紛紛倒下,驚怒不已,朝城下大喊了一句:“關城門!”
城門又緩緩地要合上了,呂公一馬當先,用矛朝城門裏麵一陣猛刺,有三個黃巾兵立刻被刺死了。
其餘的黃巾兵,趕緊關上了城門。呂公一麵下令讓士兵衝進城去,一麵用矛抵住城門,不讓它關上。
但可能是受到了威脅,有幾個城門口裏麵的百姓,也幫黃巾兵使勁地要關城門。淩炎有令在先,不讓傷害百姓,呂公自然也不敢違抗,所以也不敢用矛再亂刺一通。他一人之力,畢竟比不過那幾個百姓和士兵的合力,再說長矛的木杆如何能抵得住厚實的大鐵門?
隻聽“哢吧”一聲,長矛被折斷了,隨即大門也被徹底關上了,呂公身旁的士兵,全都被擋在了門外。
在左校下令關城門後,眼睛瞟了一眼淩炎後,便望向了遠處,眉頭緊鎖,臉色鐵青。
淩炎倒也沒有注意呂公攻城門的經過,他的視線,始終留在了左校身上。開過了那幾槍後,淩炎便把槍口對準了左校的腦袋,雖然距離很遠,但左校若是一直像那樣靜立不動的話,淩炎倒也絕對有自信,能一槍爆了左校的腦袋。
但是,淩炎卻沒有立即開槍,因為他的腦袋被一個疑問占據了:自己的手槍已經瞄向他了,他為何不躲開,也不用內氣保護他自己?難道他的內氣已經強到了在體內就能保護他?連手槍也傷不到他?
淩炎是絕對不相信左校會強到那種程度的,而接下來的事情,也輕易地驗證了他的想法。
張懌指揮著弓箭手朝城上放箭後,他自己也拿出了弓箭朝上射去。等城上再看不到一個黃巾兵,淩炎用手槍瞄向左校的時候,張懌的弓箭,也對準了左校。
淩炎是因為對左校的呆立不動感到不解,所以並沒有立刻開槍;但張懌可沒有想那麼多,拉滿了弓後,便鬆開了緊繃的弓弦。
一發箭矢急速朝左校飛去——可能是受周圍環境影響,再加上張懌的射箭能力一般,所以他是對準左校的腦袋射去的,但那箭矢在飛過了一段繼續後,偏離了預定方向,而是朝左校的右胸靠近肩膀的位置飛去。
這一切,淩炎都看到了。若是按照他心中所想,以左校的反應能力來說,隻要抬起一隻手,就絕對可以把這一箭擋下,對左校來說,這種攻擊基本上沒有什麼作用。
但完全出乎淩炎意料之外的是,左校並沒有任何的反應,淩炎眼看著那一箭射進了左校的右胸中。而接下來的發展,也證實了左校的內氣在沒有在體外形成“保護膜”的時候,是沒有保護身體的作用的——左校中箭後,身子猛地向後一歪,左手本能反應地按住了被箭矢射中的位置,眼睛也從遠處移到了中箭的地方,臉上的神色痛苦不堪。
張懌見他射中了左校,大是高興。
淩炎在高興之餘,卻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回頭看去,隻見不遠處,文聘和禰衡指揮著士兵,將斷後的黃巾兵,大多生擒了,每兩名士兵押著一名黃巾兵,其餘反抗的黃巾兵,都被文聘和禰衡殺掉了——斷後的黃巾兵,手中都沒有拿著兵器,隻要他們發不出內氣,就跟任人宰割的廢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