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他輕笑地問:“那要是這樣,你不介意多帶一個我吧?畢竟,為你這冷麵暴君鞍前馬後多年,我也算是個勞苦功高的忠臣,是該給予點福利的時候!”
執起茶幾上的酒瓶,倒了半杯紅酒的馮錦傾,聞言,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抬了抬眼,看去緩緩走來,挨在身邊坐下,渾身散發著淡淡玫瑰花香的衛靖楚,微不可察地凝了下眉。
墨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幾縷哀傷,亦漸漸被冷漠與疏離的光暈湮滅。
於是,他抿了抿緋色的唇,將衛靖楚遞到麵前的空杯倒上紅酒,酒瓶放回原處。
便很不給麵子地挪了挪位置,不鹹不淡地開口,“你在米國禍害我的名聲還不夠,還想去雲國繼續詆毀不成?”
衛靖楚扭頭看去,坐到單人沙發上的馮錦傾,眸底興味的笑意逐漸斂去,我見猶憐的模樣又信手拈來。
隻見,他委屈至極地眨了眨眼睛,整個人好似一朵剛被蹂躪過的小白花一般,淒淒哀哀地說:“馮公子,你這是利用完奴家,就想將奴家拋棄嗎?
要不是奴家拋盡顏麵,斬斷那群顏控女對公子美色垂涎三尺的念頭,公子哪還有這般清靜的日子好過。現在,居然還想卸磨殺驢,公子你好狠的心呐。”
說完,還甚是嬌弱地抽噎了兩聲。
馮錦傾瞥了一眼,微露雪白肩頭,若棄婦般楚楚可人的衛靖楚,一臉嫌棄地說:“你不當演員,著實可惜。”
說到這,他垂下頭,輕抿了口杯中紅酒。
慢慢咽下後,神色透盡無奈地說:“拜你所賜,馮氏公子是個gay,這則隱晦的秘聞,已經在米國名媛圈裏不脛而走。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謝謝你?”
衛靖楚拉上垂落肩頭的浴袍,收斂情緒十分行雲流水。
他幽幽一歎,甚是惋惜地說:“早知,馮公子有這般博愛的心思。我就不應該多此一舉,充當被衛老頭一頓家法伺候的護草使者,給你擋桃花劫了。”
說完,撣了撣浴袍上的褶皺,站起身。
施施然地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繼續說:“你要是不樂意,我便去告訴那些,仍對你春心不悔的姑娘們。
你馮公子不僅是個不折不扣的直男,而且還是潔身自好的雛兒!這樣,你又可以享受被裏三道、外三道圍著的窒息感了!”
言落,馮錦傾冷峻的五官,隱在陰影裏看不真切。
但他開口時醇美如酒的嗓音,卻又帶著雲淡風輕的隨意,“摘清了我的名聲,你衛三公子也能門庭若市,如此甚好。
不過,這種小事,讓林管家,將實情刊登在《米國第一時報》上就行了。無需衛三公子勞心費神。”
聞言,衛靖楚悠然自得的表情瞬間龜裂,他嗬嗬地笑了笑。
佯裝脖子痛地扭了兩下,便極乖巧地坐回到沙發上,望著馮錦傾,小心翼翼地賠著笑臉,討饒地說:“錦傾,我這不是開玩笑嘛。”
繼而,委屈巴巴地說:“我衛靖楚可是你忠貞不二的護草使者,怎會做背叛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