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那5張在兜裏焐了兩天都舍不得花的50塊,心間又竄起一團無名火。雖大手筆地付了櫻花慕斯的錢,但下個月就要勒緊褲腰帶,啃白饅頭或素菜粉絲包艱難度日了,嚶嚶嚶……
朱梓言現在囊中羞澀,隻覺矮人一等。
於是,乖巧地走到洗手台前,將之前放在上麵的傳單拿起,愛惜地抱在懷裏,而不是耍起大小姐脾氣,大力的將傳單砸在麵前,這張令人看了就火氣蹭蹭上冒的臉上。
朱梓言輕輕地冷哼一聲,憤憤然地說:“也托你的福讓我損失了250塊,不過,小姐姐我雖然窮,但付蛋糕的錢還是能掙回來的,幹嘛要像你這種人求原諒,我就嗬,嗬,噠。”
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馮錦傾,毫不客氣地繼續,回敬了幾句,“還有你這個瘟神能在,我為什麼就要先行離開?遇見咖啡廳的主子姓傅,又不是姓什麼馮陳褚衛蔣沈韓楊,你有資格管的這麼寬嗎?”
這家夥長得還真像250塊,沒住在海邊,居然都管到太平洋去了。洗臉連墨鏡都不摘,不分場合的裝酷扮瀟灑,不是250的智商是什麼?
馮錦傾嗬笑了一聲,瞬時,世間宛如冬雪融化,芳華無限。
隻聽,他用溫潤的嗓音說:“因為你的冒失,潑了我一身咖啡,也連累的我早餐都沒吃上,你不應該道歉嗎?”
可惡,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蠻橫無禮又能顛倒黑白的女人!對,遇見集團是不姓馮,但馮氏名鎏他姓馮。所以,以後不要狹路相遇在職場,不然本少爺一定會整到你哭爹喊娘,絕不心慈手軟!
朱梓言想起那塊,雖然沒有動過卻小的可憐又昂貴無比的櫻花慕斯,憤憤地轉過頭。
哀怨地盯著馮錦傾,毫不膽怯地說:“你吃沒吃上早餐,關我什麼事?我憑什麼要道歉!撞到我的人,你施恩放他走。現在卻在這裏,為難我一個弱不經風的小女子,這又是哪家道理?”
當目光看清馮錦傾被水浸濕的t恤衫下,線條優美又棱角分明的腹肌,朱梓言震驚地眨了兩下眼睛,臉頰頓時一紅。
立即,伸手捂住小豬腦袋低下頭去,慌亂不已地說:“可惡,你這個衣著不整的無恥男,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調戲良家女子,真是不知檢點。”
馮錦傾無措地抿了抿唇,當皺眉看了眼t恤衫下若隱若現的小腹,便一臉玩味地看去朱梓言,嘴角勾起。
微微傾身,緩緩地說:“與你這個看得目不轉睛的女流氓相比,彼此彼此。”
“你,你暴露狂。”朱梓言放下手,瞪去馮錦傾,指著他,又氣哼哼地說:“你,你不要臉!”
說完,轉身就走。
可地麵因之前一位醉酒的年輕姑娘,甚是傷情的又哭又鬧,且吐的一塌糊塗。剛被保潔阿姨仔細拖過的原由,還濕淋淋的,有些滑。
所以,腳步匆匆的朱梓言沒走兩步,便前腳拌後腳華麗麗地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