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言不疑有他,低頭打量了番,便極老實地回答,“小粉豬,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於是,馮錦傾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去掉前麵兩個字就是豬,我沒有說錯啊。”
說到這,馮錦傾掙紮著想起身,卻因朱梓言穩如泰山地坐在腰間無法撼動分毫,不由眉頭皺了皺,神色露出幾分不耐地說:“你快點起來,不然我可要動手了。”
朱梓言絲毫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她傾下身來,用兩隻小黑爪搭上馮錦傾寬實的雙肩,故意湊近幾分,盯著眼前這張惑人心神的俊臉。
極不服氣地哼了聲,慢悠悠地說:“你居然還敢威脅我?遇見你這個250塊的家夥,今天真是糟心透頂。所以我要代表月亮教訓你一番。不然,豈不是便宜了你,憋屈了我,這世間什麼都能吃,唯有虧不能吃太多。”
說到這,朱梓言蜷起一雙小黑爪,撓著馮錦傾的胳肢窩,孩子氣地問:“你道不道歉?”
馮錦傾忍著笑,咬著緋色的薄唇,淡淡地哼了聲,皺起烏眉,倔強地說:“你做夢都沒有這可能。”
說完,伸手想將身上作亂的朱梓言推開,不想卻被動作敏捷,力量大到嚇人的朱梓言,將兩隻手腕分別攥住,壓在了腦袋的左右兩側。
馮錦傾掙紮不開,麵上泛起一抹羞憤之色,他微微向左偏過臉,t恤衫下精致的鎖骨隱隱若現,整個人一幅引人采擷的委屈模樣,也甚是可口。
但他開口時,涼涼的語氣卻讓人膽寒,隻聽他說:“放手!”
可惡,他居然被矮了一個腦袋的笨女人,以女霸王硬上弓的姿勢強壓在身下?
可恨,這種丟臉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可氣,這個女人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大勁!
可惱,難道衛靖楚那隻傻白兔的詛咒真的應驗了?
呸呸呸,怎麼會!這明明就是一場莫名其妙的意外,對是意外!
朱梓言卻毫不畏懼,於烽火狼煙四起的五國十代,她都能沙場點兵為將軍,於千軍萬馬中取敵方將帥的首級,若探囊取物,決不在話下。此時,對付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自是小菜一碟,殺雞用了牛刀。
於是,朱梓言隨意的往後挪了挪屁股,哼了聲,說:“我偏不,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話落,一手攥住馮錦傾的兩隻手腕,壓到他頭頂上方,空出來的另一隻手,便伸向他的臉,從光潔如玉的下巴,一路撫摸到滑嫩如水的臉頰。
還小聲地哇了幾下,納悶地說:“手感真好像剛出籠的白豆腐一樣,不過,你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皮膚居然這麼絲滑,真有一種令人摸上癮的感覺。奇怪,這青天白日,你沒事戴著墨鏡扮什麼酷,要不我幫你拿下來。”
說完,伸手欲去摘下他的墨鏡。
馮錦傾卻麵色一凜,拚命掙紮出左手,迅速捉住了朱梓言那隻可惡的小黑爪,冷冷地質問:“你這個女色狼,要胡鬧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