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錦傾輕哼一聲,冷冷笑問:“看夠了沒有?”
這種如蛇信般粘人的目光,令他心頭頓時泛起濃濃的厭惡。這幅生來的上等皮相,因有這種欺善怕惡之徒貪婪地欣賞,簡直是暴殄天物。
張漠雲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掩唇幹咳一聲,極溫順地點了點頭,厚顏無恥地說:“看夠了,看夠了。”
隨後,她偏過頭,惡狠狠地瞪去朱梓言,纖白的手指上下指了指,尖細的嗓音亦不由拔高了幾分,“你以為身上穿著的是抹布嗎?任由你這般隨意地擦著地板?”
朱梓言微微一愣,慚愧地耷拉著腦袋,輕聲道歉,“張姐,我不是有意的,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今天,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張漠雲挑了挑描繪精致的長眉,似笑非笑地問:“300元一天租來的人偶裝髒成這樣,還回去,這樣和店家解釋,能說的通嗎?”
哼,這個其貌不揚卻男人緣極好的蠢丫頭,真是令人無法喜歡。而且,到哪兒都能勾搭到男人!還是一個賽一個俊俏的好男人,真是可惡透頂,讓人嫉妒都無法咆哮,今日栽在我手裏,我怎會放你一馬!
朱梓言頓感不妙,猛然抬起頭,緊張地問:“那張姐您的意思是?”
天呐,這女人的意思,簡直到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延誤發工資的時間?賠錢?免費當一天勞動力?還是無理由開除?
這些壓榨員工的招數,無論使用哪一種,都會令她痛不欲生。要不是缺錢,誰會受這女人的閑氣,爬到君否蛋糕店的行政主管,就以為可以隻手遮天?
張漠雲呼出一口氣,淡淡地說:“你一共兼職工作了5天,一天酬勞是70元。扣除人偶裝的洗滌費60元,傳單成本費35元。”
說到這,從手拿包裏點出255元嶄新的鈔票,遞到了朱梓言麵前,語氣冷淡,帶著絲傲慢地說:“這是你的工資,點完後,去把人偶裝脫下來還給我,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朱梓言不接,指著地上不過十張左右的傳單,有些委屈地解釋,“我從早晨六點發到現在,就剩下眼前這幾張了。你不能今天的工資不給我,還扣我這麼多錢,你這樣根本不合法!”
指了指身上的人偶裝,繼而,妥協地說:“人偶裝不過濕了,沾了點咖啡漬而已,我洗好後明天還給你,要是有問題,再扣錢,還不成嗎?”
張漠雲雙手環在豐盈的胸前,目光掃了掃,那兩張躺在垃圾桶裏的傳單,淺淺一笑。
豔色的朱唇微勾如牙月,絲毫不留商量餘地地說:“你單獨一人跑到機場裏發傳單,我哪知道你不是偷偷把傳單給丟了?發你工資,還是看你前幾天吃苦耐勞的份上。
這些錢,你愛要不要,反正,就這麼多。君思集團又不是開善堂的,任由你隨便幾個理由,就能多拿工資。如果,其它兼職的員工要都像你這般無理取鬧,那我這行政主管的位置還要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