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朱梓言剛推開門,便聽到身後對講機裏那抹清麗的年輕女音,帶著絲委屈地傳來,“喂,前台小哥哥在嗎?這位難纏的大媽,不僅不想繳罰款,還說要投訴我們!”
嘈雜的滋滋聲中,張漠雲尖銳的嗓音帶著盛怒,不甚清楚地傳來,“老娘明明才三十八,正是美貌如花。生生因你這小丫頭片子叫老一大截!
去把你們的經理叫來,我要投訴!我倒要看看,遇見能把人欺負成什麼樣!”
朱梓言臉色一白,正不知所措
卻聽韓世恩朝對講機,冷冷地說:“你告訴張漠雲要是再敢耍潑,那這罰款就乘以四倍。
我就讓西門大boss向君思集團的總裁傅驚鴻去要,看她還能囂張幾時。”
聽到這,朱梓言不由暗暗地輕舒了口氣,嘴角揚起彎彎的弧度。
繼而心情不錯地走向不遠處的連鎖書店,千篇一律。
她想看看,《米國珠寶設計周刊》的最新一期上可有刊登多羅貝絲先生的作品。
畢竟,偶像的作品總能給予人無限的靈感。
行人匆匆的機場大廳外,微風許許,天空一碧如洗,雲絮飄飄,雨後的清晰空氣裏,夾帶著幽幽然的丁香花味。
江雨辰掏出褲袋裏的鑰匙,按開邁巴赫的車鎖,伸手欲打開後車門,卻被身側的成茗暗擋住了動作。
隻聽,他溫潤的嗓音,緩緩地說:“我來。”
話落,江雨辰微微吃驚地看著成茗暗打開後車門,抬手貼心地擋住車頂。
護著麵色清冷的馮錦傾坐進了車內,還輕輕地關上了車門。
“……”江雨辰嘴角微微微抽了一下。
這個平日裏,天塌地陷下來都能當被子蓋、當床睡。
任何位高權重之人,於他眼中皆是過眼雲煙的成學長。
居然也有上趕子伺候人的時候,當真是稀罕,而且還伺候的這般順其自然,果真令人佩服之至。
成茗暗望著不染纖塵的車窗玻璃,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接著利索地坐進了副駕駛座。
原地獨留呆萌的江雨辰,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看著車窗上斑駁的機場倒影,心下疑惑不解。
這個若冰山般冷漠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居然,連成學長都對他如此恭敬,甚至到卑躬屈膝的地步。
莫非真是馮氏集團,那個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馮公子不成?
這般一想,江雨辰的神色,不由凝重了幾分。
當身側響起一陣尖銳的喇叭聲,江雨辰才恍過神來,掃了眼被他擋住去路的火紅色馬自達。
極尷尬地摸了下挺秀的鼻子,趕忙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
可剛係好安全帶,便聽到身後如冰雕塑成的俊俏冷人兒。
涼嗖嗖的聲音響起,他說:“成特助說吧,為什麼這麼遲才來接機?”
接著,修長的右手中指按下車窗,他又淡淡地說:“最好能給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不然去南非分公司當保安的美差,便非你莫屬了。”
成茗暗身子一僵,在江雨辰默默投來的同情目光下,他呆愣地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