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遊深邃的眼眸低垂,毫無表情地說:“在這場虛無的夢境裏唯有她是真實的,自然是有影子,若走出不去就會永遠沉睡。”
朱梓言訝然地問:“睡哪?”
南陵遊理所當然地說:“自然是這湖裏,給兩百年前的玲瓏陪葬。”
朱梓言霍然站起身,一臉憤憤不平地說:“什麼?怪不得這幾天,總是有女子落水,原來是這家夥搞得鬼。”話落,看到玲瓏湖中一尾紅色月牙船飄到岸邊,朱梓言欲跳上去。
南陵遊連忙起身,伸手去拉她問:“你去哪?”
朱梓言指著步玉,理直氣壯地說:“不行,我要去救步玉,她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墜湖,萬一以後能成為耽美界的金牌大神,我的精神糧食就有著落了。”
“什麼耽美界的金牌大神?”南陵遊一臉不理地望著她,甚是擔憂地說:“你不要去,這條船是虛夢的,踩上去就會和那個女人一樣失去魂魄。”
朱梓言瞪著他,“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那你為什麼不去救她?”
南陵遊緩緩一笑,淡漠地說:“我為何要去救她,她又不是我南陵遊的女人。我在乎的人隻有你,我若在乎別的女人,我怕你會吃醋。”
朱梓言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那你就有本事先救兩個人吧。”說完,義無反顧地跳進散金橋。
南陵遊暗罵一聲該死,拿著油紙傘,飛身下去一把抱住朱梓言,自湖麵蜻蜓點水間躍到散金橋上,皺著眉頭,略帶責備地說:“娘子,你這又是何必。若是打擾秀郎與玉陵的計劃,清明夜會來報複你。”
朱梓言推開他,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卻依舊氣呼呼地說:“你就是見死不救,你不救我去。我與他們無怨無仇,還能將我怎樣?”
南陵遊望著她氣咻咻的模樣,淺淺笑著說:“那你不若再看看,這場夢境後續如何?”
朱梓言疑惑地看去湖心,隻見,步玉拿著一株最大最美的荷花遞到秀郎麵前,笑眯眯地說:“果真鮮花配美人。”
秀郎伸手接過,淡淡地說:“這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步小姐可願到在下府中一敘。”
說完,長袖輕揮,整個夢境折疊成紙片。
細雨紛紛,掩映在青竹間透著森森詭異的何園,在兩盞大紅燈籠下更顯幽靜。
秀郎拉著步玉的手,走到門前,淺淺笑著說:“步小姐請隨我來。”
說完,推開門。
步玉抬起頭,恍惚地說:“怎麼張燈結彩?”
躲在竹影後,南陵遊撐著傘為朱梓言遮雨,後者不解地問:“他們怎麼到何園了?進去看看。”
南陵遊抓著她的胳膊,輕聲說:“鬼娶親,有什麼好看的。等下,自會有人來救她,你上去湊什麼熱鬧。”
隻見,秀郎走進何園,一身新郎服十分的清俊,步玉一身鳳冠霞披十分的美豔,拜過天地。
金玉陵將步玉送過一間別院,與秀郎雙雙離開。
喝過迷情酒的步玉開始寬衣解帶,這時,一個身材矮小,滿臉猥瑣的油膩大叔走進房間。
朱梓言擔憂地說:“你若不去,就放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