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言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嘟噥了一句,“臭流氓,拽什麼拽,耍帥的大蟋蟀,衣冠楚楚的大芹菜。”
馮錦傾修長高大的身子優雅的坐下時,黑矅石般的冷眸便淡淡的掃去朱梓言,清淺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警告,“你夠了,飛—機—場!”
該死的,這個毒舌的臭流氓!
朱梓言氣的一拍桌子,‘刷啦’一下站起身。
目光灼灼似火的看著馮錦傾,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沒完,臭—流—氓!”
四周按捺不住好奇的目光又再次抬了起來。
馮錦傾雙手十指交叉放在長腿上,微微抬著頭,清晨的陽光將他那張本就光彩奪目的臉照耀的越發清朗帥氣。
那雙看不透深淺的眸子帶著淡淡的金光,他隻是抿著唇,冷著臉看著朱梓言,可就這樣簡單的表情都透著王者的霸凜與蝕骨的誘|惑。
朱梓言氣的小臉通紅,一張煙粉色的櫻花唇,被雪白的貝齒咬的緊緊的。
她努力克製著想衝上去一拳打在馮錦傾臉上的想法,該死的!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渣樣的男人擁有那張讓女人都嫉妒的臉!
簡單就是暴殄天物!
要這裏不是警察局,她絕對不會手軟,絕對招招打臉!
楊雪律見朱梓言像隻即將要發怒的小獅子般,不由,嘴角勾上了抹讚同的笑。可現在時機與場合都不對,這裏畢竟是警察局。
於是,她假模假樣的輕聲咳嗽了下。
小陶立即出麵解圍,迅速從文件夾裏。拿了張幹淨到沒有褶皺的a4紙,又拿起手邊的黑色中性筆。
一同遞到了馮錦傾坐的那邊桌麵上,開口說道:“先生您要的筆和紙,請您盡量配合警方工作,寫下您所丟失的手表大概的樣子與信息。”
馮錦傾掃了眼麵前的a4紙,又掃了眼站在身旁的朱梓言,寒著臉並沒有再理會的意思。
抬起手拿起黑色中性筆,修長的手指輕拔開筆帽。套在筆尾上後,便在紙張上,動作流利的畫起了草圖。
朱梓言切了聲,鄙夷的小聲,嘟噥道:“裝模作樣。”
馮錦傾隻手下的動作微頓了會兒,便抿緊著薄唇。將那隻戴了三年的手表,連最細微的暗紋圖案都繪的清清楚楚。
朱梓言站著,由於高度問題,想不看的仔細都難。不由的,麵露驚訝之色。
而坐在對麵的楊雪律與小陶更是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他們可是頭一回見到有失主這樣動作流利若水,姿態優雅若畫,筆走龍蛇般將失物,以喝盞茶的功夫,手繪於紙上。
馮錦傾畫好了手表圖案後,在旁邊寫上了一句話,字跡幹練秀逸,入紙三分——傾成之愛。
最後一筆寫完,馮錦傾將筆帽摘下套住了筆頭,又放在了桌上。
將a4紙推到了楊雪律麵前,說道:“這就是我被偷的手表,是l國多羅貝絲先生純手工製造,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傾成之愛。”
朱梓言狠狠的咽了咽口水,那手表絕對是能在a城買下一所地勢最好、風景最好、檔次最高,豪華別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