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錦傾有瞬間的愣神,可那隻精致的小手卻直直的伸著擺了兩下,讓人極厭惡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再次清脆的響起,“還我手機。”
這女人,就隻會說這一句嗎?
馮錦傾微轉了轉墨色的眼珠,透過長而翹的睫毛,輕掃了眼攤在麵前的手。冷冽的開口,薄涼的說道:“放手!”
“我放了你,找誰去要手機?”
朱梓言不依,攥著馮錦傾昂貴西裝袖子的手又緊了幾分。挺直著背脊,毫不膽怯的質問道。
“我給你三秒鍾,不要讓我發火。”
馮錦傾俊臉徹底陰了下去,似烏雲壓下蒼穹。透著絲絲滲骨的寒氣,帶著暴雨欲來的絕然,極冷的說道。
一向膽子長在肚臍眼上的朱梓言哪會吃這一套,她最是看不慣以盛氣淩人的姿態,俯視人如螻蟻般說話的家夥!
簡直是可惡至極!
她攤著的手,立即指去馮錦傾,不悅的責問道:“哈,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穿得衣冠楚楚,實則卻是從裏到外,從頭發到腳趾甲蓋都散發著一股流氓氣息的混蛋!”
之後越說越來氣,越說越委屈。徹底忽視了她身在警察局,以及四周蠢蠢欲動看好戲的目光。
繼續鬱悶的吐槽,“莫名其妙的被襲|胸,我認了。就算是被豬蹄不小心蹭到,我惡心的揭過不計較!”
說到這,朱梓言惡狠狠的瞪去眼前這個讓她倒黴了一早上,卻金貴如玉、仍高高在上姿態的男人,憤憤然道:“可你居然把我的手機給扔了,你知不知道,它跟了我十年,我對它的感情那麼深!居然,就這樣被你甩掉了,你考慮過手機的想法嗎?考慮過損壞他人財產所帶來的後果嗎?”
馮錦傾微眯了眯眼,隻覺得胸膛裏窩著團洶湧的,即將要噴薄欲出的怒火,他極隱忍的抿緊著薄唇。
從頭發到腳趾甲蓋都散發著一股流氓氣息的混蛋?
就算是被豬蹄不小心蹭到,我惡心的揭過不計較?
好很好,他馮錦傾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聽這麼多詆毀他的話從同一個女人的嘴裏不下三遍的說出來!
這女人是活膩味了?
他冷冷的側過頭,對上那張因氣憤而雙頰微微粉紅的瓜子臉。該死,突然,有種想掐死這女人的衝動。
馮錦傾掀了掀眼皮,淡漠的看了眼那隻握皺他西裝衣袖的手。
兩片薄薄的唇片輕動,優美的聲音,依舊醇厚如酒,緩緩的卻帶著滲人的毒,“這位朱小姐,麻煩你搞清楚,不是姓朱,就可以真的能笨成一頭豬!”
“你!”朱梓言指著他的手指氣得都微微有些顫抖。
這臭流氓怎麼可以這樣毒舌!
剛想說話,沒想到卻被馮錦傾捷足先登。隻見他挑起一邊好看的眉,不急不許。
目光中透著玩味,聲音裏幾乎透著一股嘲諷,“但凡有眼睛的都會認為,是你覬覦我的美色。”
說到這,他的目光又閑閑的打量起朱梓言的胸脯。
嘴角擒著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對未發育成熟的幹癟四季豆有猥|褻想法。除非,他是個喜歡未成年,幼雛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