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出手太過迅捷,動作利落,幾個動作行雲流水,她連招架的餘地都沒有。
不怕遇到流氓,就怕遇到武力比你高的流氓!
看著朱梓言漸漸白下來的小臉,以及呼吸不穩,眼光四瞄的模樣,馮錦傾頓覺方才的火氣去了一半,他微低了低頭,好聞的薄荷氣息將朱梓言籠罩其中,聲音透著戲謔的問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這女人,還真有意思,欺軟怕硬?
“誰,誰怕了。你不要亂來,這裏可是警察局!你要是亂動一下,我就喊人了。”朱梓言咽了咽口水,很沒底氣的朝馮錦傾,警告道。
看著馮錦傾左眼窩處那塊逐漸濃下的深紫,她緊緊的咬了咬下嘴唇。該死,她怎麼這樣衝動!
“那你喊呀,我可是半點沒有碰你。反到,受傷的人是我。”馮錦傾淡淡的吐了口氣,不急不許的說道。
他溫熱的呼吸,縈繞在朱梓言極為敏感的耳朵邊。不會兒,那隻小巧的耳朵尖便成了粉紅色,像染上煙霞色的潤玉。
朱梓言頓時便被氣到了,她幹嘛要怕他,她又沒做錯什麼,隻是伸手打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僅此而已。
這樣想著,朱梓言便壯起了膽子,她瞪去馮錦傾,“臭流氓,死無賴!你給我讓開。”
話落,她便伸手去推麵前結實的肉牆。
馮錦傾垂目看去胸膛上那雙白皙而纖長的雙手,微怔了下,墨色的眸子轉上抹複雜的異色。
他是極不喜歡被陌生女人觸碰的,但此刻,胸口實質性的觸碰卻讓他並不討厭。
對上朱梓言沒摻雜絲毫欲攀附權貴卻單純的眼睛,心中積淤的部分怒火已奄奄熄滅。
馮錦傾抿了抿唇,醞釀了會兒,嘴角勾笑,“我要是偏不讓呢?你當如何?”
朱梓言眼角瞄了他一眼,隻抿緊著唇,沒有說話。手掌下是隔著絲滑的西裝都能感受到熾熱的精壯胸膛,硬如城牆推又推不開。
離的太近,馮錦傾的呼吸可聞,燙得朱梓言縮回了手,不知所謂的捏著手指,尷尬的垂下了眼睛。
馮錦傾盯著眼前秀氣的頭頂,似笑非笑的催促道:“恩?說話!”
朱梓言癟了癟嘴,頓覺委屈極了。
她今早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曆,不然,怎麼會遇到這隻大流氓!一想起那隻可憐的連屍骨都無存的手機,朱梓言便覺得呼吸都透著傷心。
此時,被逼到牆角的窩囊樣,更是從未有過的恥辱。更可氣的是,生平第一次觸碰的陌生男人,居然摸的是這個流氓!
她怎麼這麼倒黴?
朱梓言吸著小鼻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馮錦傾頓時蒙了,這小女人怎麼轉眼又成林妹妹了。推了推她的肩膀,問道:“喂,你又想耍什麼招?”
朱梓言小聲的抽噎著:“嗚嗚……”
“少來,打了本少一拳,就想一哭了之,哪這麼便宜。”馮錦傾皺了皺眉,略帶不悅的提醒道。
頓了頓,朱梓言用雙手捂住了臉。不會兒,更加大聲的,“嗚嗚……”
哼,臭流氓居然這樣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