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具有漫長曆史淵源的製度(1 / 2)

阿爾伯特·布雷斯韋爾擁有一頭足以證明其尊貴身份的淡金色短發和眼眸,他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得好像一尊人偶,但是淩厲的臉部線條和眼中強烈的桀驁不馴的色彩,使他雖然足以被稱之為美麗的少年卻沒有一點女氣。他動作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可是當他伸展四肢,慢慢挑釁般地站起來的時候,已經足以顯現他的身體是多麼矯健,姿態就像一頭大型的猛獸,結束休憩要開始捕獵一般。

“阿爾少爺,我是被學校分配來的,這個房間有一半是我的,你無權趕我出去。”陳峻不卑不亢地說。

“你知道我是誰吧?那就別廢話滾出去。還有,是誰準你這種人……這麼親密的稱呼我的?”阿爾伯特略帶厭惡地回應,連正眼都不屑於遞過來一個。

“我不。”陳峻平淡地說出暴雷級別的話。

阿爾伯特終於扭頭過來,這是他難以置信的事情:居然有個看起來是平民的家夥,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居然沒當一回事地違抗自己的命令!

從小到大,從沒人敢這麼直接地對他說“不”,阿爾伯特·布雷斯韋爾眯起眼睛,流露出些微的憤怒。

下一秒,一大包屬於陳峻的先前被運過來的行李衝著他的臉扔過來。

陳峻護住背上的男孩,一閃身躲開那一大包行李:看來這位目標人物,具有十分嚴重的攻擊性傾向,自己的上司說他不容易接近,顯然還是太輕描淡寫了。

不能白白浪費這個通過校長開後門,才獲得的與目標人物同居一室的機會,他決定先表示一下自己的友好。

“阿爾少爺,您簡直令人傾倒。”首先可以試著恭維對方,“您的美名流傳於聯邦各個角落,在下早就耳聞。”陳峻慢慢搜索著合適的言語:“今日一見,您果然就像聯邦著名詩人在九年前做的那首詩一般——

金發,流瀉於月光之下;

你的眼睛,如同金色的月,倒映於靜靜的湖泊之上——”

陳峻還沒說完,阿爾少爺的臉色已經黑的能媲美鍋底了,兩隻拳頭也攥的死勁。

——果然,這個人很難伺候啊,陳峻在自己的資料庫上給他加上個標簽。

阿爾伯特·布雷斯韋爾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三件事情:有人誇自己的長相、十三歲時被那個混蛋前·宮廷詩人獻上的詩和周圍人諂媚的態度。

很不幸,陳峻同學一上來就三樣全占了,這使得本來就厭惡和人同住一室的阿爾伯特怒極反笑:“你,真有種。”

這個微笑很美,卻足以把小孩子嚇得痛哭流涕。

但是陳峻同學經過了之前屠連之前變身,以及自己身處一個變態學園等一連串事件的洗禮,這種程度的根本不能打擊他的鋼鐵神經——如果他有神經的話,正好自己的行李剛剛已經被扔過來,所以陳峻低下頭,一隻手提起他的包裹,一隻手托著旁邊的傷患,十分冷靜地飛快打開旁邊房間的門,噌地一下鑽了進去。

豪華宿舍的房間都是相對獨立的,所以陳峻罔顧身後金發大少爺憤怒的吼聲,乒地一聲關上了門,然後上鎖。

從阿爾伯特·布雷斯韋爾最後的表情來看,他根本沒想到陳峻能這麼無恥、淡定地躲起來。

“你死定了!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即使從小被教導要有風度的阿爾伯特,也被氣得怒吼出聲,然後順手抄起身旁的小茶幾,哐地一聲砸到門上。

豪華宿舍的門也很結實,即使這聲如同炸雷一樣的聲音,也暫時不用擔心。陳峻打量著房間,因為一直沒人住,地麵和配套的家具上都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陳峻皺起眉頭,將患者放在髒兮兮的床上可能會感染的……他掀開床單,勉強收拾了一下,才將扛著的人放到上去,然後取出來自己行李中的急救箱開始為他清理傷口。

那個男生還在昏睡,陳峻以媲美專業醫生的手法將他的傷口處理完畢之後,用掐人中、扇耳光之類的方法很熟練地將他弄醒了。

“嗚……”他慢慢睜開眼睛,然後用虛弱的聲音說:“你……你是誰?”

“我是陳峻,一班的學生,剛才救了你。”陳峻先前已經查閱過這個人的資料,方亦宇,平民出身,父親曾經是退役軍人,由於學習成績優秀而作為特優生進入神佑學園,臉可以稱的上不賴,但是為人性格較為懦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政治傾向,在資料中,他的嫌疑是屬於最低級別的。

但這並不代表陳峻會對他掉以輕心,他的任務是仔細排查阿爾伯特身邊所有人,從頭到腳。

“是、是你!”方亦宇瞪大眼睛,認出了這個昏迷前見到的人,但是他非但沒有鬆一口氣,反倒大聲哭出來:“你害死我啦——”

“為什麼?”陳峻單純地發問,可是方亦宇情緒仍舊無法穩定下來,仍舊哭個不停,於是陳峻毫不猶豫地捂住他的嘴,“別哭了,你不是軍人的兒子麼,沒有受過相關訓練嗎,快點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