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峻動作飛快,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毫不猶豫地——跪下了。
所有人的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這小子昨天表現的那麼英勇,一點都不怕地把他們趕走,今天又有恃無恐地到這個空教室來,害的他們還以為這小子是個硬骨頭,或者有什麼後台,本來還想試探一番——結果這家夥就這麼完全拋棄自尊聽話變得起來了?!
陳峻自然才不會有什麼尊嚴這種東西,他跪著抬起頭對丁以紳:“非常對不起,丁少爺,你滿意了麼,我可以走了嗎?”
“給我閉嘴!本少爺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丁以紳更生氣了,這小子明明跪著,為什麼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他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必須更深地羞辱他才行……丁以紳的小眼睛眯起來,大聲說道:“你給我爬過來!用嘴巴給老子伺候舒服了,再讓大家都爽了,這件事就可以揭過去!”
他算準了即使再能放下自尊的特優生,聽到這種要求也不可能毫無掙紮,可是陳峻仍舊麵無表情,像小強一樣動作迅捷地蹭蹭蹭就爬過來了,丁以紳看著他嗖地一下就已經來到自己身邊,一時間甚至有點毛骨悚然。陳峻主動伸手去解丁以紳的褲腰帶,但是丁少爺慌忙揮手:“住、住手!等一下!”
陳峻用漆黑的眸子看著他,看得丁少爺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他想這小子不會是抱著要把我的命根子咬下來的念頭吧,要不然怎麼這麼積極!
陳峻確實很積極,因為他決定要在這裏試驗一下在資料中學會的技術,要混成阿爾伯特的跟班一定需要高超的技術,而在那之前,有必要用樣本實踐效果……等等,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東西。沒錯!根據之前得到的人類風土人情資料中,似乎有這麼一條:部分人類十分重視自己的性伴侶忠誠度,如果其他人發生了親密行為,有可能會被伴侶厭棄,更有可能遭到浸豬籠、被火燒死、或者砍掉生殖器之類的刑罰。
阿爾伯特會不會也是這類人群?陳峻分析過後,決定不能以輕率的態度為丁以紳口【啊那個】交,否則有可能因為這個理由被人嫌棄,當不成阿爾的跟班,於是在丁少爺做好心理準備,又慢慢靠過來之後,他站起來甩下一句:“我不幹了。”
“啥?!”丁以紳這回終於出離憤怒了,“你耍老子啊!”
陳峻明白此時應該先將他安撫下來,他尋找著最恰當的語句來描述自己的理由,於是眾人看到他表情嚴肅地說:“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剛剛才決定為阿爾守身如玉。”
一個正在喝可樂的男生噗地一聲把可樂都噴到了丁以紳身上。
丁以紳陰森森地抹了抹臉,一把推開本來摟在手裏惶恐地給他擦拭的人,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給——我——把——他——按——住——今天非在這兒幹死這個小賤人不可!”
眾人慢慢圍了上來,陳峻一邊後退一邊分析該如何脫身:門被鎖上而且有人看守,隻能使用暴力破門,教室的四個窗戶可以突破,但是大概要繞過四五個人左右,不過那樣也就暴露了自己身手不錯的事實……就在他無法抉擇之時,從天上傳來的一個聲音解救了他:“你們這些雜種吵吵鬧鬧的煩死了。”
實在很像是產生了幻覺,大家四處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隻見一個金色頭發的腦袋從教室角落的課桌後慢悠悠地伸出來,那個人似乎完全不把這麼多的人放在眼裏,悠閑地站起身來,還伸了個懶腰。丁以紳剛想大喝是誰打斷了他,結果定睛一看,居然嚇得腿一軟坐到地上。他抖著身體說:“阿……少爺……”
不用他提醒,其他人也都看清楚了:那如同鉑金一般閃耀的頭發,明亮而尖銳的眼神,這一切在這個學院中隻標誌一個人:那個人不需擁有任何幫手,也能在這個地方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