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燈泡突然破裂,禮堂內產生了一定混亂,盡管很快便有人開始維持秩序,但是由於觀眾的驚慌和不斷退場,舞台劇還是沒能順利演出完畢。

“對不起,對不起。”應該是負責管理禮堂設備的一名中年男人,來到後台就直接衝著阿爾連連鞠躬道歉。

班上的同學們灰頭土臉地站在旁邊,帶著些許沮喪的表情看著他們。阿爾已經脫下了戲服,不過由於妝還沒卸,看起來還是非常光彩照人,此時他臉色冷淡地雙手抱懷站在那裏,就已經十分有氣勢。隻是他明明還隻是個少年,麵前是比他大上許多的成年男人,卻謙卑地低著頭,這場景頗有些倒錯感,周圍卻沒有一個人對此感到奇怪。

對此阿爾看起來不太高興,他等那個人的絮絮叨叨結束了一個段落,才開口說道:“別跟我道歉。”

他指著站在一邊的克裏斯·埃文說道,“那才是我們的導演和負責人,有什麼事情就跟他說吧。”

他一招手,克裏斯就莫名其妙聽話地走了過來,而那負責人也一下子尷尬起來,看著他說不出話。

見他們兩人都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什麼,克裏斯也完全一副已經昏頭的樣子。阿爾歎了一口氣,正色對那男人說道:“查清楚那聲巨響是怎麼回事了麼?”

“是、是。”那人如釋重負一般地擦著汗道,“我們已經看過了,是因為過熱而炸裂的,對不起,所有設施都是經過檢查才進行安裝的,大概是生產時有微小的氣泡沒有被發現……”他看著阿爾嚴肅的表情,聲音越來越小,“對不起……”

“都說不要向我道歉!總之沒有出事故就好。”阿爾不耐煩地說,隨即轉身向著角落某個地方冷笑道,“聽見了沒?是溫度過高而已。”

那個角落中一團黑漆漆的東西蠕動過來,眾人待他湊近才看到,那是被繩子從頭到腳捆得嚴嚴實實的陳峻。他身體一用力,居然站了起來。

隻是腳也被捆住,他隻能像僵屍一樣一蹦一跳地來到負責人身旁,仰著脖子問他:“你有親自查看過那個燈泡麼?確定不是因為什麼東西打到的痕跡對麼?”

“是、是。是我看的,”雖然是不認識的怪人,但是因為看起來像是阿爾身邊的人,所以那人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回答他,“確實是炸裂的痕跡。”

陳峻點點頭:“好吧,但是最好之後將殘骸交給我仔細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阿爾在一旁冷嘲熱諷:“你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聽你的?”

此時一直掉線的克裏斯突然問陳峻:“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陳峻瞥了一眼阿爾,似乎一切都再不言而喻中。而克裏斯也一下子領會了他的意思:“剛演完戲就開始玩□嗎,你們過得真激烈……”

而陳峻也適時地補充:“這是愛的表現,我感到非常高興。”

阿爾怒道:“這是因為你的變態行為,讓你離我遠點的懲罰!”

但是做出這種行為的你也很變態了……不敢回嘴的克裏斯默默看著陳峻,陳峻對他眨眼。

名譽受到無形地損害的阿爾卻束手無策:“你們倆再敢交換一下眼神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