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自從上古遺跡的出土,玄天城曆經前期五年的艱難挖掘,中期十年的精心研究,才得來後期的‘玄天之興’。起初新的丹方以及丹藥材料的擴全,以及煉器一派新興的體係和手法,讓煉丹煉器在短時間內就出現了極大的改變。反而是原本占據主流的武道雖然也得到了許多功法和典籍,但相對顯得並不起眼。”
“直到幾年後,玄天宗因為遺跡的緣故,遭受同等級的四個大敵齊齊圍攻。當時世人都以為玄天宗即便不會從世上除名,也會一蹶不振。但戰爭初一打響,玄天宗和四大家族突然爆發出來的一股新型而強大的力量,一舉化解了四麵受敵的危機。隨後世人才知道原來在玄天之興初期,玄天宗便知道‘懷璧其罪’,自己一方消耗不了遺跡的全部所得,於是果斷組織四大家族的精英一齊消化遺跡內關於武道一途的所得。一麵研究一麵暗中培養擴大戰力,又在實踐中發現缺點加以改進。使得在整個玄天之興末期,武技、功法、身法出現了無數個新的流派。而一些在經過玄天之興之後發生天翻地覆變化的功法裏麵,就有這新版的基礎功法《一葉決》。”
葉軒緩緩研磨,腦海中閃過前世的種種記憶。對於那場玄天城的大變故和之後玄天宗之後的撤離他都關注甚少。但是‘玄天之興’他卻是親身經曆過的。因為他當時作為葉家的一份子,‘玄天之興’武道功法測試時他赫然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前世父親遭受葉家驅逐,但父親卻是葉家人,政變一事且不論對錯,隻說最初的幾年,葉家也算於我們父子兩有恩。之後我又受惠於‘玄天之興’,同樣算是受惠於葉家……到底還是恩多一些。”
葉軒自言自語地提起筆,將一疊宣紙鋪開。
“重生之事,太過匪夷所思,即便我知曉未來,但也無法直接幫助葉家。那便將此功法傳授給李銘,再擇同舍信得過的幾人傳授……”
落筆,入木三分。葉軒毫不猶豫的將新版的一葉決默寫了出來。恩怨分明,這是葉軒為人處世的準則。他雖然不能直接幫助葉家避免災難,但選擇幾個有潛力有資質的苗子培養起來,讓少部分人規避災難,卻還是可以的。
“十幾年後,讓這一批葉家精英成長起來,雖然不說一定能夠左右將來葉家在新玄天城的地位,但能多一份力量便多一分。”
默寫完畢,葉軒又從懷中掏出一套禁製刻印的玉碟。這是配合口訣進行功法演化的說明,附帶一些無法言喻,且又隱晦難明的要點。這是葉軒在從北水街區回來時就想好的。缺少前者便無法修煉,缺少玉碟則會留下功法上的缺憾。至於這玉碟,禁製手法也是出自上古遺跡的特殊手法,別人根本無法仿造出來。所以葉軒根本不擔心會被自己傳授的人會泄密。就算萬一不小心泄密,族內的高手也未必也會在意。再退一萬步,就算真的上心了。想要破解,也非一時間就能夠完成的。
一口氣做了十五份,葉軒終於停了下來。鍛骨四層的體質,體力倒是充足,但感知的消耗卻是巨大。饒是葉軒有前世的底蘊在,也難以繼續刻印了。
“看來還是得盡早提高修為,鍛骨境終究還是太弱太弱,許多事都無法做。”葉軒微微喘氣,搖了搖頭。
別的不說,就煉器煉丹兩樣,沒有充沛的體力支撐,根本無法完成那繁瑣之極的程序。而且武道的境界也限製了感知的提升。現在葉軒麵前相當於擺了一座巨大到無法想象的寶庫,也擁有了打開寶庫的鑰匙,卻沒有擰動鑰匙的力氣。
這麼一想就相當的鬱悶了,就連房子裏的空氣葉軒都覺得渾濁不堪。走出門透氣,卻正好碰上父親葉鴻當值歸來。
這才是自己最大最寶貴的財富。葉軒揉了揉臉龐,笑著迎了上去。卻發現父親臉上隱約藏著一絲憂愁。
這是怎麼回事?
“父親,您好像不高興?”一起下廚的時候,葉軒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沒有。”
“可是您已經將完好的菜葉子丟錯了三次位置,還在切豆果的時候差點切到了手。”
“唔……有嗎?可能是為父太累了吧。來,繼續切豆果……”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