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番外(1)令人作嘔的家族(2 / 2)

我跟在父親後邊,對著身後表情各異的人露出一個狷狂至極的笑容。

那一年,我十三歲,憑著對自己更狠的勁頭,我終於在這個家裏為自己爭取了一席之地。

後麵的事就變得平淡無奇,我成功將這個地方變為自己的領土。

再後來,當我陪著睹物思情的某人看《三國演義》,看到那場據稱是非常著名的以少勝多的戰役時,是不由得暗暗咋舌,想當年我可比電視上那個拿著幾根羽毛的人厲害多了。

我開始漸漸接觸父親的聲音,十八歲的時候作為成人禮,父親帶我去了一個地方,那是我第一次認識到這個有著優良傳統的家族最黑暗的一麵。

那是一個不算小的村落,每家每戶都在院子裏架起一個大鍋,有些還冒著黑煙,打著赤膊的幾個黑黃的男人正圍著大鍋忙些什麼,見到父親一行幾人忙上來打招呼,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從他們討好的笑容裏我看到了卑微與貪婪。

父親告訴我這是他手下簡單的一個生產基地,隻是將剛收獲的罌粟種子簡單加工然後運到其他基地進行不同程度的提純和研製。

我怔怔的看著這個與我從小接受的教育與熏陶,截然相反的地方。覺得麵前有一個巨大的黑洞,正要將我一點一點的吸食進去,不管身體還是,魂魄。

隨著同輩年齡的增長,家族內部的爭鬥便不再停留在幼稚的服裝和吃食上。我也因為在“戰爭”中的卓越戰績,而越來越受到重視,毒品、武器、黑暗勢力,這個家族裏最黑暗的一麵幾乎全部攤在了眼前。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悲哀,與它們接觸的越久,我的心就越來越平靜。

甚至,可以毫無波瀾的結束一個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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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躲避暗殺的時候,我遇到一個女孩子,她是意大利人,有著一雙至純至淨的藍色眼眸和堪比陽光的燦爛微笑。即使麵對一個渾身是血,將黑洞洞的槍管抵在她腦袋上的陌生人,也沒有在他昏迷之後將他送到警察局。

養傷的那段時間是我這輩子過的最愉快的日子,不隻是劫後餘生,更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後來,我將她帶回法國,安置在一處隱秘的別墅裏。在周圍秘密安排了暗哨和保鏢,我必須要確認她絕對的安全。她的溫柔和貼心無疑是我最大的安慰,私心裏我想將這份溫暖永遠留在身邊,所以並沒有告知她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麵,我開始加快動作,將身邊的不利因素一一排除,我渴望有一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與我站在一起。

事情發生的超乎我的想象,仿佛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顛倒錯位。

她躺在床上,全身****,青痕遍布。蒼白的唇色,冰涼的溫度,無一不昭示著這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那一天,我的天使去了,帶著我對世間唯一的眷戀。

我瘋了一般的踢開臥室的大門,卻在看到那張滿布報複後快感的麵孔時,變成一片死寂。

緩緩舉起右手,連開數槍,直到彈盡力絕。他的額頭、臉頰、軀幹、四肢上布滿了紅色的窟窿,或許沒有料到我會無所忌憚的在家裏動手,大睜的眼睛裏還帶著恐懼,潺潺的往外噴著血漿。

紀梵希家族家規第一條,血腥遠離宅地。

那一次,我受到了最殘酷的懲罰。也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孑然一身,隻帶了她的骨灰來到意大利,居住在從前同她共同生活的地方。房子是她父母留下的,不大卻很安靜。空氣裏似乎還留著她的味道,令人心平氣和的氣味。我有了在那裏長久居住的打算,直到有一天,整理她遺物的時候發現一張紀梵希家族內部的支票和一份合同書,支票的一角赫然寫著他父親的名字。

我拚盡最後一絲力氣脫離了那個令人作嘔的家族,繼承了母親的事業,舅舅告訴我,她是一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在剛開始學會拿筆的時候,外公就逼著我學畫。為什麼每周最後一天來給我上課的會是一個享譽盛名的服裝設計師。現在,我想我找到了答案。

我自由了,帶著一副空虛的身體和一個殘破不堪的靈魂。

再後來,我遇到了她,一個矛盾的東方女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