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的好,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所以一向是不饒別人的藝澄,今天,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讓現實扇了一大巴掌。直到過了幾分鍾之後,她還是頭暈目眩,目瞪口呆,一副迷惑的樣子在不明人手中作著人質。
現實版的動畫片?現實版的動畫片的殺人現場?這是怎麼回事!
無暇顧及橫在自己脖子邊的鋒利的刀刃,藝澄不斷的東張西望。
宏偉華麗的大殿中充斥著血與屍體,戰後的尚未散去的硝煙在空氣中彌散著。遠處幾個奇怪著裝不明身份的人還在作苦苦的掙紮,不懼人多如海的敵人,堅毅的神情久久不變,但破爛的衣服與疲憊的臉早已出賣了他們的虛弱。
“瀧蘭的餘孽還是不要苦苦掙紮了!你們的公主已經在我手上了!”挾持著自己的人在身後發出了洪亮的嗓音,帶著絲絲興奮穿過層層人群直達遠處幾個被他稱作餘孽的四男一女。
“公主!”一個臉上染血的棱角分明,神情冷峻的黑衣男子一聲低呼,隨手將手邊的一個敵人送去極樂,看向藝澄,臉色變了變,停下手中的抵抗。
“你不要傷害公主。她常在外漂流,很少在國家露麵,她什麼也不知道。”
“一國公主不知道,難道你們這些做下人的會知道?哼!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身後人說著,將鋒利的刀刃壓近藝澄的脖子幾分,一條肉眼可見的血痕漸漸蕩開,溫熱鮮紅的血液順著藝澄瓷白纖細的脖頸流下,染紅了她的肩。
藝澄緊緊攥住了拳頭,突然而來的疼痛感讓她的大腦迎來一陣短暫的戰栗感,那是麵臨死亡的恐懼。之後半響才回過神來,她並不是一個懂得放棄抵抗的人。
“誠如你說,我是一國公主不會不知道,那你這樣對待我,你覺得我會說麼?如果你交不了差,想必你也不能好過,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藝澄環視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突然冷笑:“這麼多的人陪葬,感覺還是不錯的。一國公主,死也要死的體麵啊。”
“公主你……”
雖然不明白來龍去脈,但聰明如藝澄,聽聞這三言兩語的對話也明白些事情。知道自己這個身體的身份是瀧蘭的公主;知道遠處那幾個疲憊不堪的四男一女是為了保護自己才苦苦掙紮;知道自己現在身處險境;知道自己……竟然魂穿了!
“今日是如何也逃脫不了了,我們乖乖束手就擒。你們想要的東西是我們最後的資本,我不會讓你們輕易得到。但是——我們也不是不可以談談條件。啊,對了,大不了就魚死網破。你覺得呢?”藝澄壓製著自己緊張的心,臉上故意露出一副捉摸不透的模樣。緩緩推開脖子上的刀刃,疼痛讓她倒抽了幾口氣,不可抑止的皺了皺眉。
大殿突然鴉雀無聲,目光全部集聚在此,藝澄神色冷峻,轉過身軀,麵對著剛剛挾持她的男人。
男人身高近2米,身穿著不知道哪一個國家的軍官裝束,健碩的身體讓他看起來異常高大威猛破有氣勢。古銅的臉上有著一條猙獰的傷疤,隨著他麵部的運動而不斷扭曲,讓人不寒而栗。男人靜默,直視藝澄,低低的氣壓環繞在兩人之間。而藝澄毫不退縮,她知道,如果這一退避,她就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