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塞拉囂張至極的語言多弗朗明哥不怒反笑,他好像是極為看不慣這種熱血青年慣有的一腔熱血。
懂什麼叫現實嗎?懂什麼叫殘酷嗎?夥伴,隻不過就是一堆屁大點沒見過世麵的小孩子說出來的玩笑罷了!在麵臨生死關頭,在沒有足夠的實力維持下,所謂的夥伴就會碎成一片散沙,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樣的人他見過太多了。
親人尚且信任不過,還提什麼夥伴?
隻有共同經曆無數風雨不背叛的人才有資格稱為家人稱為夥伴!
而在多弗朗明哥眼裏,塞拉一夥人顯然不夠資格。
塞拉無力與多弗朗明哥就此事爭執,當然以多弗朗明哥的性子也不會那麼做。
塞拉認為,多弗朗明哥飄浮半生,遇到過九死一生的事,也從血泊中爬起來過,遇到過痛心疾首的事,也曾失敗落寞慘遭教訓過。他怎麼說都是生活的前輩,有著血的覺悟與站在高點才能有的感慨。
但是他終究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一條在塞拉看來是錯誤的道路上。
所以圍在他身邊的心存善良的人才會背叛他。也許也是拯救他。
塞拉定義的夥伴,是選擇了一條正確的路,遇到了對的人,然後相依為命共同生存實現願望。彼此不拋棄不放棄,在一起的時候會散發著世界上最耀眼的光芒,勢不可擋。
而並不是上司與手下的關係,也不是為了達成什麼任務就要放棄自己生命的愚蠢行為。
一個人的生命總比什麼狗屁任務要重要的多。
更何況是身邊的夥伴。
所以僅僅憑這一點,多弗朗明哥就隻能是塞拉的合夥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
“爭奪下去也沒什麼意義,路還長,走著瞧咯。”塞拉算是先退一步。沒事與他較真做什麼呢?好像除了維護自己的夥伴沒有其他任何意義,相信他們也不會在意這種莫名其妙的誤解。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偏要費盡口舌的要他明白自己的世界觀,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傻……
塞拉自嘲似的一笑,晃了晃腦袋,迎著吹來的海風好像輕鬆了許多。
“出了魚人島就已經是新世界了吧,我們說說正經的吧。”
多弗朗明哥看著這個偏執的女人,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真是嘴上有半點於她船員的不利,她就要跳出來跟你廝殺到底。真是護短至極。
塞拉叫多弗朗明哥跟著她去了書房,多弗朗明哥臨進屋時看周圍眾人對於剛剛他們兩人的對話似乎沒有任何反應,該做什麼還是繼續做什麼,心底不禁冒出一股子無名火。
好像是被華麗麗的忽視了,如果是有輩分的人也就罷了,連這種小鬼……
“喂,你進不進來!”
屋裏傳來塞拉不耐煩的催促聲,多弗朗明哥終是咽下怒火頂著眉間凝成深深的十字路跟了進去。
什麼鬼地方!
……
書房很寬敞,兩個連排整齊書架分別置立在屋裏的兩端,屋子的末端停放著散發著古樸氣息的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