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旗越頭發淩亂,雙眼布滿血絲,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傲慢:“他們帶頭的那個人我們都叫他阿泰,不知道他真實名字,你問他們在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之前聯係他們都是用另一個手機卡聯係,他們也不會暴露給我他們的位置。錢,也是當麵交易,不會通過轉賬進行。這樣……對我們雙方都安全。”

“我說的全是實話!我現在沒必要撒謊!我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啊!”沈旗越深知自己已回天乏術,隻能老實交代,期望能減輕罪罰。

與此同時,之前跟沈旗越一起毆打白慕晴的那群人,得知沈家倒台,自己肯定會暴露,心裏也打起了小算盤。

“老大,沈家完蛋了,我們也跑不掉,不如幹一票大的,撈一筆錢跑路!”一個小弟提議道。

“要做就做筆大的!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了!”另一個小弟附和道。

“老大,我聽說那白慕晴如今可是跟祁家的少爺訂了婚,這祁家可是豪門,要是能從他們身上弄一筆錢,咱們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又一個小弟眼睛放光地說道。

“好!就這麼幹!咱們先摸清楚白慕晴的行蹤。”阿泰咬了咬牙,下定決心。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這群人開始跟蹤並四處打聽白慕晴的日常行程。

終於得知她某天會獨自去一家偏僻的藝術工作室取定製的畫作。

這一天,白慕晴身著簡約的淡藍色連衣裙,長發隨意地挽在腦後,清新脫俗得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

她步伐輕盈地從工作室走出,手裏小心地捧著那幅精心定製的畫作,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然而,她絲毫沒有察覺到,一輛黑色的麵包車正悄悄地在不遠處的拐角處蟄伏著,車內幾個虎背熊腰的歹徒正目光凶狠地盯著她,猶如惡狼盯著即將到手的羔羊。

突然,麵包車如脫韁的野馬般猛地衝了出來,一個急刹停在了白慕晴麵前。

車門瞬間拉開,幾個壯漢如惡煞般衝了下來。

“嗚嗚……”白慕晴拚命掙紮,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但在這幾個身強力壯的歹徒麵前,她的反抗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還沒等白慕晴反應過來,一隻粗糙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一股刺鼻的氣味鑽進她的鼻腔,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老實點!不然有你好看的!”一個滿臉橫肉的歹徒惡狠狠地威脅道,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咆哮。

車子疾馳而去,白慕晴被粗暴地扔在車廂裏,手腳被粗繩緊緊綁住,嘴上也被貼上了厚厚的膠帶。

麵包車內,歹徒們放肆地大笑,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把的鈔票在向他們招手。

“哼,這小娘們兒還挺漂亮,可惜惹了不該惹的人。”一個歹徒色眯眯地盯著白慕晴。

“別亂來,辦正事要緊!”阿泰嗬斥道,他的眼神中隻有貪婪和冷酷。

車子一路開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歹徒們將白慕晴拖進了一間破舊的房間。

“給祁焰禮打電話,讓他準備一個億的現金,不準報警,否則就等著給這女人收屍!”阿泰惡狠狠地說道。

一個歹徒撥通了祁焰禮的電話,將威脅的話說了一遍。

正在學生會辦公室忙碌的祁焰禮聽到這個消息險些碰倒手邊的水杯,他心急如焚,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可以,但我要先看到慕晴,確保她是安全的!”

“事真多!”阿泰一行人掛斷電話,並搖醒了白慕晴,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祁焰禮。

祁焰禮的手機“叮”的一聲,收到了歹徒發來的照片。

他顫抖著點開照片,當白慕晴的麵容映入眼簾時,他的心猛地揪緊。

照片中的白慕晴坐在地上,雙手綁在身後,頭發淩亂不堪,幾縷發絲貼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充滿了恐懼和無助,眼神中透露出絕望的光芒。

她的嘴角有一絲血跡,那是掙紮時留下的痕跡。漂亮的連衣裙也變得皺皺巴巴,還沾染上了不少灰塵。嘴上被貼著黑色的膠帶,隻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在向他求救。

祁焰禮的眼眶瞬間紅了,心中猶如被萬箭穿過。

我一定會救你出來!他在心裏暗暗發誓。

憤怒、心疼、焦急在他心中交織。他的雙手緊緊握著手機,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開始迅速思考對策。

祁焰禮立刻起身,顧不得辦公室裏其他人驚訝的目光,大步向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給白慕晴的二哥白晨曦打電話。

“二哥,慕晴的情況很不好,我們得加快速度。”他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

掛了電話,他加快腳步,眼神堅定而決絕,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讓慕晴平安無事。

肖淮此刻已經駕車在學校門口等著祁焰禮了,祁焰禮上車後隻大聲命令道:“準備現金!馬上派人跟我過去!”

此時,白慕晴看著眼前的一群人,皺起了眉:是他們……當時跟沈旗越一起打我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