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連露在自己的儲物法器裏摸索了一陣子,同樣拿出來了個小海螺。兩隻海螺幾乎一模一樣,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分別。
天心客棧的大堂裏,那白麵無須的漢子神情激動。他一把抹去自己在桌麵上留下的水痕,捏著自己的手腕:“有反應了,有反應了!那可是關係到海瑤夫人的秘密……”
修士的自控能力一般都不差,那白麵漢子的異動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過修煉魔障了的人也並不少見。大家見他不過是嘴唇哆、嗦手腳打顫,再沒有其他的舉動,因而也就看個稀奇,再沒有特別關注。
“傻子……”甚至還有人如此嬉笑道。
“何出此言?”自然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趕緊插話。
大家都是修士,修為、身份也都差不多,自然有很多顧慮都不存在,也就不怕找麻煩。歲月悠長,鬧出點動靜取取樂也是不錯的。
隻有客棧掌櫃的掌櫃的麵露憂色,這些人可都是一群大爺,惹不得的呀。他的手搭在櫃台裏的一處機巧上,準備一有異動就按下機關。
房間裏,連露拿起穆湘的那隻小海螺:“這對海螺是我之前在這集市裏,一個大胡子大叔送我的。當時覺得新奇,所以說咱們一人一個的。如今看來,難道這海螺也暗藏玄機麼?”
這邊連露拿起海螺,一切異象就自然消散。那邊樓下的白麵漢子卻是驚得臉更白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突然又感應不到了呢。”情急之下,白麵漢子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海螺,“不可能是這樣的!”
“看來不僅傻,而且還是瘋了!”同樣坐在天心客棧大堂裏的人嗤笑道。
原來那漢子捧出來的海螺不過一點點大,看著就是個精巧的玩物。偏生那漢子還如珠似寶的對待著。要是個喜歡玩意兒的小姑娘就罷,可他白雖白,但怎麼說都是個男人呀。大男人做出這種小女兒行徑,自然是惹人發笑的。
樓上房間裏,連露和穆湘一人捧著一隻小海螺。這海螺畢竟是把玩了許久的玩物,當初沒發現什麼,現在就算是盯著盯花了眼,那也是看不出什麼花樣來的。
“還是把東西放在那個破托盞上吧。”對於兩個姑娘的行為,英賾覺得很不能理解。他指了指托盞:“剛剛的異象就是放在托盞上出現的。你們為何不再放上去看看。放一個也是放,放兩個也是放,又不是放不下。”
“這不用你提醒。”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沒想到,穆湘有些惱羞成怒。不過她還是同連露對視了一下,示意一齊將海螺置於托盞之上。
異象又隨之而來,原來幽幽的藍光變得更加明亮了。玄奧的紋路順著光點遊離,最後彙成“海瑤府”三個大字投射在牆壁上,不過相比下來海瑤兩字異常清晰,而那個府字就顯得模糊了許多。
“如果說一個海螺代表著一個字。這麼說來還有第三隻海螺?”在場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認識到這事情恐怕不太簡單。
“恐怕不僅有第三隻海螺。那第三隻海螺怕就在附近。”英賾又出言提醒道,聲音裏帶著一絲凝重。
儲物法器相當於一個**的小世界,所以連露的那隻海螺在拿出來之前異象的動靜還沒這麼大。如今這模樣,恐怕相當於是三隻海螺齊聚的威力了。
“趕緊把東西收好!”三人異口同聲。
但話一落音,異象再次消失。“哢嚓”的碎裂聲從桌上傳來。裂開的是穆湘的那隻小托盞。雖不至於碎掉,但也是從中心處生出了裂紋。穆湘拿起來仔細一看,發現托盞裏的那抹紅色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顯然,如果說這三隻海螺是造成異象的必備條件,那麼這托盞就是異象形成的導火索。隨著托盞裏的那抹紅色消失,支撐異象的能量也隨之沒有,所以異象就再次不見了。
樓上有異象,樓下的動靜自然也不小。那白麵男子正拿著小海螺抽風時,藍光也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現了。隻不過因為那隻海螺的位置原因,異象藍光就跟接觸不良似的,斷斷續續的顯露了片刻,然後就消失不見。
饒是如此,這般動靜也足以引起在場的所有人注意了。大家原想著那白麵無須的男子不過是個沒事折騰凡物的瘋子,但如今看來,他瘋是不瘋,可也足夠傻的。懷揣異寶還敢在公眾場合鬧出這樣的動靜,他不是缺心眼那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