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殿內靜悄悄的,夜月踏在黑色的石板,激起一陣陣詭異的聲音。
“殿內很大,左右環顧千米開來,連接著的是無盡的冥海,和苦水,殿內也是陰冷一片,零點的火光在殿內的角落閃現更顯詭異。殿內的角落橫躺著幾具白骨,其中一具泛發著黃光,遠看像一件藝術品,一粒火種在其頭顱處跳動。在暗夜中倒也有幾絲神聖之感。
“台下何人?”
轟鳴聲瞬間響徹殿宇,像猛獸嚎叫,如此的雄渾之音,聲波直入人的靈魂。
夜月循聲望去,一張白骨台高逾五米,散發著陰森的味道,上坐一中年巨漢,坐高愈兩米,頭戴九華皇冠其上散發一股荒的氣息,身穿冥黑鐵衣,腰佩九幽骨刀,胡須如針鋼密布在黝黑的臉,一雙大眼散發懾人光芒。隻是一瞬間的浮現,一股黑霧突兀地阻擋著,台上的身影逐漸朦朧了起來。
一股氣勢不覺從中傳出,這是屬於長久上位者自然特有的威勢,畢竟,閻王掌管十方地獄,手下五鬼帝、八部眾、萬鬼眾…一人持地獄生殺大權,威嚴自然動天。
右邊站著一削瘦的中年人,白發如霜自然披肩,臉色蒼白無任何血色,其上帶暗黑骨冠,身穿地獄黑甲、披黝黑披風,削長的左手捧著一本厚重的書,造型古樸,書麵是用青銅造成的,其上鏽跡斑斑,仿佛是塵封了無盡歲月後發掘出來的。凹凸的圖案陳舊且古老得仿佛快要磨滅痕跡,其上透出一種遠古的氣息。右手抓著一支骨柄毛筆,是在書寫著什麼。
“判官!一判人命運,再判人生死,生死好壞命途盡在骨筆一揮間”夜月低語。
“台下人名夜月,因在泰山玉皇頂上獸性大發,喪心病狂的滅殺百千生民,最終被泰山守護神鎮壓至地獄,出生、名歲、家屬、親人、原在地…”
讀到這裏,一邊判官顯現被嚇了一跳,蒼白的臉更顯蒼白,他使勁地掀過一頁頁紙,發現原本屬於與夜月有關的一頁頁紙都變成了白紙,其上透發著一股熾熱的氣息。
“啊!”判官驚呼,眼睜睜地看著手上的生死簿於瞬間被憑空出現的三味真火燃成灰燼,火勢蔓延,判官的手也著了火,痛苦地被燃燒著。
“咣”
坐在台上的閻王冷眸一睜,一股黑芒射出。
“噗!”一條削長的手臂飛上半空,卻沒有一絲血光呈現。判官冷汗直冒,向著高台上的閻王低頭謝意。
“撲”於一瞬間,一條完好的手臂重生生出,仿佛從來就沒有斷臂之事發生。
自此至終,夜月冷眼旁觀麵前一幕幕的發生,冷淡的目光不曾有過絲毫的改變。
“判官!生死簿上寫什麼!”
“生死簿上沒記載,仿佛一切都被蒙蔽了!”
判官一臉的心有餘愧,驚聲說道。
“蒙蔽天機!直接影響億萬生靈,三界六道有誰有如此能耐?”閻王目光湛湛,一雙大眼凝望著夜月,仿佛要看透夜月隱藏心底的一切。但可惜的是,盡管閻王神光如炬,可透人心,但看到夜月的內心漆黑一片,仿佛無邊無際,又仿佛彈丸之地不可容物。無一絲異樣,是凡人無疑。
閻王慢慢收起凝望的目光。夜月頓感一陣輕鬆,剛才的一瞬,就好像全身赤裸裸地呈現在人前,什麼也不能隱藏,目光如此犀利讓人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