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閑聊,江夜夜才知道,原來謝寧是霍尋小時候的家教老師,亦師亦友,既使後來謝寧去了國外留學,兩人也沒有斷過聯係。
謝寧目光悠遠,伸手虛虛畫了一個高度:“第一次我見到小霍尋的時候,才這麼丁點兒高,看起來斯文乖巧,實際上桀驁不馴,我帶過好幾個學生,他是最讓我頭痛的一個,我給他講數學,他翻出英語,我給他講英語,他翻出數學,什麼都和你反著來,我記得有一天,我想讓他出去鍛煉身體,結果他跑去琴室,彈了一天鋼琴,還學人絕食,來表達自己的抗議。”
江夜夜十分好奇:“後來呢?您是怎麼讓他服貼的?”
“倒不是讓他服貼了,對付小孩子,就得用小孩子的方式,想要當他的老師,就必須得先當他的朋友,那小子其實就是一隻被寵壞的貴族貓,你隻要真心待他好,他雖然表麵上高傲不屑,但心裏還是會領情,記得我剛去巴黎那一年,時常犯胃病,我不過是在簡訊裏略微提了一下,他就托人不遠萬裏帶了許多胃藥給我。”謝寧嘴角噙笑,頓了頓:“霍尋的骨子裏其實是個相當溫柔的人,隻不過絕大多數的人都隻看到了他表麵的冰冷。”
江夜夜怔了怔,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她沒有打動霍尋,是不是因為還不夠了解他?
謝寧從架子上取下一塊細膩的布料,摩挲了兩下遞給她,表情突然嚴肅認真起來:“工作室裏除了承接一些藝人的服裝之外,還有許多拿去參賽的作品,你可以先選一個題材來做,不過所有的成品都得由我先過目,如果有一天,我不再過問你的作品,那就表示,你從我這裏畢業了,有沒有問題?”
江夜夜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偶像會成為自己的老師,呆了好半響,才清脆俏皮地回答:“謝謝師傅,弟子沒有任何問題。”
謝寧笑嗬嗬地打趣:“一般人拜我為師,得先奉我一杯拜師茶,不過你就不用了,剛才我已經得到了拜師酒。”
江夜夜麗顏染緋,尷尬地笑了笑。
謝寧目光慈祥,溫聲說:“好了,去工作吧。”
工作室裏放著輕緩的音樂,很像一間教室,大家都挨靠在一起,時不時可以討論交流,點評彼此的作品。
在這樣放鬆愜意的環境中,江夜夜心情愉悅,很快就融入了新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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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慈抱著雙臂,一臉淚痕進了門,她的頭發散亂,妝容也糊成了一團,從未有過的狼狽。
三個姐姐都窩在沙發裏看電視,一轉眼看見許思慈的樣子,都忍不住驚得張大了嘴。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許大,她照舊幸災樂禍的口吻:“喲,四妹這是怎麼了?掉進水裏了嗎?”
許二悠閑地喝了口果汁,補了一刀:“我看不像,倒更像是落進了乞丐窩裏。”
有二必有三,許三接了話:“四妹穿得這麼活-色-生-香的,也有可能是被劫了色。”